想吻他。好想吻他。鄒子裴這樣想著,低下了頭去捕捉他的唇。盛銘長長的睫毛在黑框眼鏡下動了動,沒有躲。
好像難得沒有害羞,他閉上眼回應鄒子裴的吻。幹燥的嘴唇被舔舐著,彼此都像是在試探著什麼。後來盛銘張開了嘴,鄒子裴的舌頭不費力氣地就滑了進來,帶來溫熱的觸♪感。
腳踝上的傷筋膏藥發熱發燙,有種被灼傷的感覺,盛銘有點不清晰,伸手抱住了那個人。
鄒子裴似乎有些忍不住,翻身壓住他,低頭去親他的脖子。盛銘偏著頭推他,卻沒有很用力。
“噓,扭了腳別亂動……”鄒子裴舔他的耳朵,低聲地說著。氣息全噴在盛銘耳邊,癢癢的,讓人想要閃躲。
盛銘低低地喘起來,唇齒間露出幾聲對鄒子裴“趁虛而入”的控訴。鄒子裴知他是不好意思,也隻是笑,伸手摘了他的眼鏡,親吻他的眼睛,“……替你按摩了這麼久,你不要獎勵我一下嘛?”
不等盛銘回答,鄒子裴就伸手下去解他的褲子。
指尖觸碰到那個已經有反應的東西的時候,滿意地聽到盛銘的一聲悶哼。
“喂,想要我摸吧?”得不到回答的人又摒著耐心地問,“想要吧?”此刻的嗓音似乎也變得格外低沉,帶著飽含情 欲的倉促。
知道他是故意使著壞心眼,盛銘忍不住斥他:“……不要問我啊!”
從一開始的摸索擴張到最後的長驅直入,盛銘隻覺得腦子發熱。那種高熱的溫度,就好像是從腳踝上的膏藥一直傳送到大腦。
“好熱……”雙腿架在鄒子裴的腰側,整個人像一葉扁舟一般任他擺弄。彼此的身體卻格外契合,自己硬起來的性 器時不時地撞在鄒子裴的額小腹上,感覺十分色情。喘熄聲隨著鄒子裴的節奏越來越重,盛銘有些受不了,緊緊抓住他的背。高 潮的時候隻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
每次做完,鄒子裴從不會立即從他身邊離開,總是抱著他待上一會。
說起這個來,鄒子裴大笑著拍拍盛銘的後腦勺,玩笑道,“那是因為我想伺機引誘你再來一次啊笨蛋。”
但彼此內心都知曉,這樣的溫存多麼可貴。
28
我還當世間總有歡情可以迢迢,無論山長水遠,有你,就有天青日頭白。現世安穩,歲月也不起驚濤。但原來不是。
如果沒有之後的那出峰回路轉,我不知這場戲還要如何演。
——《晚安,巴黎》
最近係裏並不太平。有一股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學生之間散播開來:德語係的副教授程江濤離婚了!
據程江濤所帶班級的同學所言,程副教授近日脾氣暴躁,因為個人婚姻問題,整個人精神不振,相當萎靡。
所謂流言也有三分真,作為和程江濤共用一個辦公室的同事,盛銘自然是知道真相的。
這幾日程江濤的心情確實極其低落。
平日裏,等盛銘一下課回到辦公室,總能看到他翹著腿,嘴裏叼著煙的抱怨,“喂,你好慢……”可這些天裏,程副教授整個人熄火了一般,出奇的安靜。下課了也不再催盛銘去吃飯了,隻是坐在辦公室沉默地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這樣奇怪的狀況持續了三天。
第四天,程江濤終於開口:“誒,下班了陪我去喝兩杯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