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處’的表情。
金黃色的液體,散發著濃鬱的原味小麥的香味,方傑坐在酒吧旁,一點一點的將這杯啤酒喝進肚子,但始終沒有再開過口,也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吧。
隱約中,有些了解方傑的來意。
許久。
“嵐,你知不知道左競伯又換了一個女人?”方傑有些不忍的說。
“噢!”就猜到是為了這個!
“噢?這就是你的反映!”方傑皺著眉,顯然很不滿意紀慕嵐的回答,“你難道不在乎左競伯背著你在外麵搞女人嗎?”
“方傑……”紀慕嵐搖著頭,輕笑著,“你誤會了,競伯不會……”
“不會!”方傑猛的一拍桌子,低吼著,“我明明看到左競伯和那個妖媚的女人在餐廳摟摟抱抱!難道我還會騙你!”
這恐怕是競伯看到你,才故意做給你看的。紀慕嵐沒有說出這句真心話,以免把關心自己的好朋友氣的吐血。
看似成熟威嚴的左競伯,私下裏是個喜歡惡作劇的人物,總是在有意無意中給自己的朋友以種種錯覺,而且似乎還成了習慣。隻要有機會,競伯隨時會表現出一副‘惡劣人種’的假像來挑動自己的好友,甚至於家人。
原因隻是因為──好玩。
這個答案就是左競伯全部的回答。雖然讓人生氣,但這卻是真正的、唯一的答案。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紀慕嵐隻能用微笑來安撫為自己擔心的好友。
“真不懂,你為什麼會和左競伯結婚。”方傑忿忿不平的往嘴裏猛的灌了一口啤酒。
“和他結婚,”紀慕嵐的目光瞟到手上的白金男戒,想起當年的決定,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意,“其實,滿好的。”
是的,結婚真的滿好的。
當年,隻是困惑於自己不尋常的性向,所以在荷蘭的海灘旁遇上了比自己大了七歲的成熟男性向自己求婚時,出於好奇與同類的歸屬感,他輕易的在神壇上許下了神聖的誓言。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但往後的三年同居生活,卻讓那個陌生的男人成為自己的伴侶,完全融入了自己的人生。
如果真要問紀慕嵐與左競伯之間的關係是情?還是愛?還真是沒有辦法回答呢。但隻有一點,紀慕嵐與左競伯都明確的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唯一的、合法的伴侶”。
“你愛過他嗎?你了解他嗎?你根本對他一無所知!”方傑最不喜歡紀慕嵐每次提到婚姻時臉上那種讓他嫉妒的笑容。
那該是幸福的笑容吧?自己是該送上由衷的祝福的,但做為真正的好友,方傑渾身都充滿著無力感,他總是擔心,擔心慕嵐早晚會被這樁荒唐的婚姻給傷害,偏偏那個左競伯不知到使了什麼魔法,讓一向不親易與人親近的慕嵐死心塌地的愛上他。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讓慕嵐去荷蘭的,都是自己愚蠢。懊惱的第N次咒罵著自己,方傑仰頭喝下剩下的啤酒。
“不用擔心。”好心的為方傑倒上一杯啤酒,紀慕嵐微笑依舊,“我會好好照顧好我自己的。三年了,難道你對我的婚姻還是沒有信心嗎?”
“要是你不是和左競伯就好了!”方傑咕喃著,正因為憑著自己的管道,查了整整三年,對於左競伯的一切回答依舊是個謎。
“你啊,別老是顧著我,你自己也要早點準備哦,聽說方伯母已經為你找了許多妻子的侯選人……”這是從大哥那裏聽來的小道消息。
“嗨……別提了。”方傑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我都已經不敢回家了。”
“哈哈……”爽朗的笑聲在昏暗中響起,正如孔老夫子說的:有朋自遠方來,不已樂乎。
嬉笑著與方傑閑聊,不知不覺中,渡過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方傑的手機不耐煩的頻頻傳達著客戶的催促,方傑才無可奈何的帶著留戀的目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