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裏轉來轉去,要是這樣就能抓到什麼凶手,哼,那我也能當警察了。”
“這兩天還聽到學生在說,是不是去年死在圖書館的學生的鬼魂作祟呢,”另一個管理員神神秘秘地插話,“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點像啊……”
“你也跟著那些學生瞎擾活,”老吳瞪了他一眼,“去年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要作祟早作了,怎麼就偏偏現在才出來作祟?”
易將聽了立即問道,“去年發生過什麼事嗎?”
老吳說,“去年有兩個學生從圖書館天台上跳下去自殺了,後來學校就把天台的門鎖了。”
“自殺?”
那個管理員補充道,“第一個可不是自殺呢,是被人推下去的,連樓頂的欄杆都斷了。”
易將心裏咯蹬一跳,便讓他講詳細些。那個管理員說,“出事那天正好是周五的晚上,圖書館這邊到了周五下午就沒什麼人了,周六早上也沒人過來。結果一直到周六中午,有個路過圖書館的學生打電話報了警,說是圖書館十樓窗子下邊吊著個人。那個時候學校的警察打電話聯係我去開門,我也正好看到了,還真慘啊,那個女生被斷掉的欄杆上的一個鐵鉤子掛著脖子,就這樣吊在樓上,而且雙手都被劃爛了。這兩天連著有女生被劃傷了手,就有人說是那個女生的鬼魂在作祟呢。”
和夢裏一樣!易將的心突突地跳著,雙手開始發涼。老吳見他臉色不對,急忙跟那個管理員說,“你嚇他做什麼,都過去一年多了,現在大一大二學生都不知道,三四年級知道的那些學生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越傳越神了。”
“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啊!”那個管理員不服氣地說,“死得那麼慘,肯定是心有不甘,那件案子到現在還是懸案呢。那個林澤調過來的時候不是還把這個案子翻出來想破案嘛?結果還不是一無所獲。”
“那還有一個呢?”易將問,“剛才不是說,有兩個學生從天台上跳下去嘛?”
“第二個的確是自殺,還留了遺書,好像是說受不了壓力什麼的。不過跳下去的地方剛好也是那個女生吊著的地方,所以就有人說圖書館被那個女生的鬼魂纏上了。後來館長就把天台的門鎖了。”
“可是我沒看到天台的欄杆有像是斷掉過的地方啊?”
“怎麼,你也上去過?”
易將說,“前幾天館長請吃夜宵的時候我不是最後一個下來的麼?就是因為聽到天台的門打開了,就過去看了看。”
“對了,館長說要換天台的鎖來著,”管理員突然一拍腦門,“完全給忘了啊。天台的欄杆在出事之後,學校找人來全部換過了,現在不是換成那種粗圓筒的不鏽鋼欄杆了嘛,以前是那種細鐵柵欄呢,不牢靠。”
說完,管理員就說要去商業街那邊買鎖,易將最後問他知不知道那個被殺的女生的名字之類的他也說不清楚。管理員走後,易將又去了九樓。他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夢裏,他到底是在哪間藏書室的窗台上看到血跡的,便隻有一間間地找過去。不過時隔一年多,那時候的血跡早就被洗掉了吧?又怎麼可能還留著?
然而在走到一扇窗戶旁邊時,易將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地停了下來。他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窗戶,盯著窗台上潔白的瓷磚仔細看。瓷磚上當然毫無汙漬,然而在瓷磚拚接的地方,露出的那條深灰色的水泥接縫中,似乎有一段的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深許多。
易將用手指去摳了摳水泥縫,除了一些灰塵以外也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忽然之間,有一小股涼風從頭頂吹了過來,一滴略帶溫度的水滴從上方滴到了易將的側臉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易將像在夢中時一樣,僵硬地把頭轉向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