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段(1 / 3)

蹲著,正在向他招手。

“……@#$%^&* ……嗚嗚……”

著急的易將忍不住想開口叫他下來,結果一出聲,喉嚨又像有千把刀在刮一樣地疼。他無語地捂著脖子,等緩過神來之後,用眼神和手勢指揮著簫白讓他下來。

“小將小將~ 別拍那些無聊的東西啦,都被景畫拍了好幾遍了,”簫白一臉興奮地說,“拍我吧拍我吧~我好久沒照相了呢!”

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而且你快點從那裏給我下來!很危險會掉下去的啊!

一邊用手勢和眼神把上麵那句話的意思傳達給簫白,易將一邊在心裏狂吼。但畢竟他跟簫白可不是白夢和遊依,隻要遊依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白夢就知道她要說什麼。這種心靈感應的特異功能在易將和簫白之間是不存在的。

“啊?是這個POSE不好看麼?”簫白擅自把易將的行為藝術理解為了對自己照相POSE的不滿意,於是又換了個站起來雙手叉腰的POSE,“這樣呢?是不是很霸氣~”

霸氣個頭啦!更危險了好不好!

易將著急地走過去想拉他下來,這個動作簫白倒是看懂了,亂揮著手不讓易將靠近。

“我不下來我不下來啦!我要照相我要照相啦!”

像潑婦一樣作出誇張行為的簫白讓易將一頭冷汗。雖說是周末,但還是有部分學生會呆在學校裏,到畫院來的人也不少。不管是想找個安靜地方念書的學生,還是為圖個情調而藏在角落裏的情侶,畫院的各處可都還有不少人。繼續讓簫白在這裏大吵大鬧下去可是會引起群眾圍觀的。

於是易將隻能滿足他的要求,胡亂地給他拍了幾張,他才心滿意足地跳下了柱子。

但易將卻大錯特錯了。以為給他照了幾張後他就不會胡鬧了,沒想到一開始照起來,簫白就沒個完,在湖邊擺著各種詭異的POSE不說,還讓易將從不同的角度給他照。

被簫白指揮得團團轉的易將忍不住青筋直冒。要是在平時,非得馬上教訓一頓這家夥才行。但可悲的是他今天失聲了,沒有直接的語言攻擊,手勢和眼神對簫白都不起作用。結果早就很羨慕尚書能經常照各種詭異照的簫白今天也徹底臭美了一回,沿著湖邊一路照了下去。

你有完沒完啊!

易將被他折騰得精疲力竭,以會把這個三年前便被時代淘汰的破相機按壞的恐怖力道帶著凶狠的表情把一臉白癡笑容的簫白框到了相機裏。

突然間,易將愣了一下,出現在鏡頭裏的一個充滿違合感的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

連碧湖並不是全部都被圍欄圍起來的。在靠近小樹林這一邊的湖岸,因為湖水較深,所以這半圈的湖岸用做成中式窗閣樣式的欄杆圍了起來,目測大概有一米二三的高度。

而在易將對麵的那半圈湖岸卻是沒有欄杆的。那半圈正好就是易將第一次來畫院時遇到景畫和他們班同學在岸邊寫生的地方。那邊的水比較淺,為了營造園林的自然效果而修成了天然湖泊的感覺,從水麵邊緣處算起往湖中走,有大約五米的地方水深都在膝蓋以下,並從岸邊開始便鋪了一層鵝卵石。湖岸邊還堆著一些為了美觀而布置的長著青苔的大石頭,所以對麵半圈的連碧湖的風景是要比小樹林這邊半圈的風景好得多的。

但這卻不是重點。吸引了易將注意力的,是對麵湖邊一塊大石頭上的東西。

雖然隔得遠,但視力不錯的易將卻能看見,那個紅色的圓形物體看起來像是一把傘。打傘的人似乎是側坐在石頭上,從易將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傘這一麵,也就是打傘的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