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彥成笑他:“口不對心!”

對於秦商,他不是不感謝的。

這半年來,秦商對興兒的無微不至,那自是他們夫妻間的事,不必多說。此次征戰,秦商亦是出力不少。

他從不知道,原來秦商如此能幹,那一張纖弱的身軀裏藏得是百萬雄兵,舉筆低眉間,指點軍馬,決勝千裏之外。

每每交鋒,若非秦商幫著提點,隻怕,這一回與回鶻之戰,是勝少輸多的……

秦商看著他,低頭又抬頭,抬頭又低頭,幾番沉吟,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究竟有什麼事要說?”

“興兒懷孕了!”本該欣喜的事,秦商的眼中,卻有著些許無奈,開口時的語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懷孕?興兒怎麼會懷孕?你……”

當彥成驚叫著踢出這個問題時,秦商不屑地撇撇嘴,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答道:“我畢竟也是個男人!”

這話說的巧妙,畢竟也是個男人!

彥成想,恩,該加快戰速了。

畢竟先鋒懷孕了,對戰局影響是極大的,興兒也要早些回去養胎,總不能讓她這副雙身子去作戰吧?

秦商也說:“此時最宜速戰速決,早些回國都也好讓興兒養身子。”

☆、第二十三章

國都?回到國都就能見到燈盞了,不知有沒有長高呢?

燈盞……

燈盞快十八了,也該立後了……

彥成的心抽抽地痛了兩下,那感覺就像是把剛離開暖爐,尚充斥著溫暖的手,強力地按到寒冰之中,冷熱交替的疼著。

疼過,他仍是覺得:燈盞該立後了,自己也該娶妻了。

戰事未停,他的婚事尚可拖一拖,燈盞立後這件事,卻是一刻也拖不得了。

當晚,彥成便修了家書一封,八百裏加急地送回了宮裏。為了這封閑話家常的信,跑死了三匹馬。

聽說彥成送了信回來,燈盞喜不自禁,扔下手裏的折子就先看信,也不顧一眾大臣還戳在階下邊等著聖上旨意呢。

那一眾大臣看彥成送信回來,也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不知前線發生了何事,竟動用八百裏加急?

屏著呼吸等聖上看完信,一邊等,一邊信息觀察著聖上的表情。

揣摩聖意,是為官之道中必不可少的一項。

見那麵若桃花的少年君王,先是一臉從容;繼而眉尖微蹙,嘴角下垂,活脫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終是長眉倒豎,拍案而起:“朕,要禦駕親征!”說話時,眉心的朱砂都跟著顫顫巍巍地抖動起來。

大臣們聽了震驚不已,但也沒人攔著。大夏自開國以來,皆是馬上定江山,禦駕親征這種事再平常不過,隻是心裏嘀咕著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麼,國父竟都應付不來,要聖上親征前線方可?

除了彥成和燈盞,沒有人知道,夏王李戥盞禦駕親征的原因隻是一封家書,家書上的一句:“兒啊!你該立後了!”

當然,史官也不知道,史書上隻記了一句:“康定五年,聖親征河西。”

帝王出征自是浩浩蕩蕩,百官相送。

百官相送之時,方知這位自有在聖朝長大的聖上,隻會琴棋書畫,連紙上談兵都還是臨時抱的佛腳,更休提彎弓射雕,以武安邦。

大臣們望著遠去的龍輦,歎息一番後,就開始暗中商議王儲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