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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衡紀的副將久久不能忘記這一日耶律衡紀的笑,從不愛笑的大將軍在兩軍會師之際,笑若春風。

一襲武將沒有那麼多客套與虛禮,彼此見了禮,便攜手入帳,同飲一杯陣前酒。

耶律衡紀道:“我聽說你軍中有個很漂亮的女先鋒,怎麼沒一同來?”

“她尚有要事。”彥成嚐了口侍者遞上來的酒,略覺得有些過於辛辣,便放下不再多喝。

耶律衡紀招呼侍者端了奶茶來給彥成,柔聲道:“你還是喝不慣這酒。”

彥成淡淡一笑,道:“比起醇酒,烈酒才不易醉。隻是我還是喜歡醉。”本是普通的話,因最後三個字‘喜歡醉’驚落了秦商手中杯。彥成笑著拍拍秦商的肩膀,笑道:“耶律將軍的酒很合你口味,多喝些。”

耶律衡紀一愣,低聲問:“這位是……”

秦商倒是大方,施施然起身行禮:“在下趙秦商。”

“你就是趙秦商?”耶律衡紀笑著打量著眼前的人,隻覺得他一點也不適合在這軍營中打滾,可他確實就在了。若是依照傳聞,這趙秦商是靠著爬上將軍的床才一路爬上這個位置,隻是細作們沒有打聽出他爬上的是誰的床。再派出的使者,帶回的消息卻是呼延統帥府的趙先生腎虧,想來說的也是他。

這趙秦商也是個有心機的,知道與男子不長久,就娶個女子來相親相愛,鞏固地位。

如今看來,當日爬上的應該就是彥成的床吧?

感到了對方不善的目光,秦商隻是迎著目光舉杯敬酒,眉眼間裝點著盈盈淺笑,似是挑釁,似是探究,又似隻是淡淡一笑,敬酒一杯,並沒有那麼多有的沒的。

晚上彥成問秦商:“耶律衡紀幹嘛老看你丫?”

秦商撇撇嘴,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他個無恥小人,當然看不得我君子坦蕩蕩。”

嘿,這仇怨可真是結下了,才見過一麵而已,堂堂耶律大將軍在趙先生眼裏就成了無恥小人了。虧了耶律將軍還覺得他手段高超,雖為了權勢雌伏人下,卻也是忍常人所不能,心裏暗暗佩服著呢。

秦商歎了口氣,道:“彥成,還有七個月,你就必須回去了。”

彥成頭也不抬的看著作戰圖,道:“你都安排好了麼?”

“恩……都安排好了!”

彥成冷冷一笑,道:“四個月之內,我們必須攻下京城,殺了仁宗!”

秦商點點頭,一句盡力說的全沒有力度。

“秦商,我死後,你替我多多照顧燈盞。”彥成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從沒提及自身的傷,此刻驟然提及換來了秦商肆無忌憚的笑。彥成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秦商也不打算告訴彥成他在笑什麼。

那一天,黃河以北的中軍帳被歡笑溫暖,青城以西的吐蕃眾被冷笑擊潰,貴州以南的大理國被淺笑打動。

☆、第四十六章

兩個月後,燈盞二十歲,彥成二十五歲的秋天,彥成率領的夏軍渡過了黃河,到了黃河以南攻向洛陽。遼軍以陳橋驛為主戰場,順道取應天。

遼國不愧虎狼之師,夏國鐵蹄也不一般。

不過半個月,已攻下應天洛陽兩城,再隔幾日,就要攻向最後的京城了。

當耶律衡紀收到這些讓他頭痛的消息時,他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因為他那年少相知的梁彥成已經長大了,再不是昔日梁彥成了!┆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