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3)

秦商出殯的時候,興兒沒有哭,燈盞問她秦商可有什麼遺言。

興兒想了想,說:“他讓我跟你說,日後天下就靠你了,要穩重些,別老跟個得了便宜的小狐狸似的,有點好處就張揚的搖尾巴。”燈盞點點頭,說我記下了,還有別的麼?興兒笑笑說:“他沒遺言了,我卻想借著喪夫求你三件事。”

燈盞說:“你說吧,我做的到都幫你。”

興兒道:“你說要我幫你十年,可現在我有了女兒、又死了丈夫,隻能長留宮中了,你可答應?”燈盞點頭應下,這件事,便是興兒不說,他也會主動提出來的。興兒笑笑,繼續道:“第二件事是求你不管發生什麼,都別放棄這天下,這是我們拚了命為你奪回來的……最後一件,我求你在展大人百年之後,與秦商合葬。”見燈盞有些驚愕的樣子,興兒苦笑道:“趙秦商負了我,我才不願入他的墳!”

燈盞明了地笑笑,忽然想起這些日子陪爹爹說話時,爹爹曾提及興兒,爹爹說:“女土匪也有柔情,若以後秦商當真負了她,你便給她尋個更好的。”

-----------------本文雙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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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BE

秦商出殯的當天夜裏,彥成夢見了耶律衡紀。

他站在邊關的草地上,舉著一隻雪白的狐,然後用刀斬斷狐狸的脖子,鮮紅的血就流了下來。然後九歲的梁彥成舉著十六歲的耶律衡紀送的劍,直直地刺入了耶律衡紀的胸腔,位置拿捏的太過準確清晰,讓彥成覺得,這不是夢。

彥成想,人之將死,大抵都會想起這些故人吧,他們是來迎接自己的麼?

第二天醒來,彥成便叫燈盞把他的佩劍拿來,這便是昔日耶律衡紀送的佩劍。

彥成輕撫劍身,想起了耶律衡紀。

衡紀,我從不曾忘卻那些與你相伴的日子,是我辜負了你我年少相知。

可是,我有我要守護的啟明星,你有你要守住的北鬥星。縱使你名叫衡紀,也無法守住你那片北方的土地,因為不管是哪片土地,不管是哪家山河,都要啟明星的照耀,才可以等到光明。

在仲秋的夜裏,彥成抱著燈盞說:“燈盞,爹原來一點兒都不怕死,可現在我怕死,我怕我死了,沒有人能幫你守住這天下。如今就連秦商也死了,嗬,那老狐狸竟瞞的這樣嚴實。我真怕你一個人吃不住。”

燈盞趴在彥成的懷裏,止不住的落淚,他也恨自己沒用、沒出息,一點都不像爹爹孩子。

彥成摸摸燈盞的頭,又說:“燈盞,不要哭,每個人都會死的,但不是每個人都真正活過,因為有你,爹這一輩子很快活。”

他做到了他想做的。

在原來他總是迫切地盼望著燈盞喜樂平安,如今,當他見多了這些生死,忽然覺得平安就夠了。他用一切保了他的燈盞平安,即使燈盞將來並不快活,心有埋怨,都無所謂了。隻要他活著,記不記得,喜不喜樂,無所謂了。

燈盞不肯聽他說,隻狠狠地抱住他,一遍遍地說:“不許,朕不許你死!你死了,朕親自為你陪葬!”反正朕也病了,已無藥可醫了……

後來的後來,又是一個多事之秋。一如初來乍到的梁彥成帶兵削藩的那一年,是個多事之秋。

無藥可醫的燈盞沒有死,依舊坐擁天下;無藥可醫的彥成死掉了,死得很是安詳。#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