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坦誠,校長。”雷古勒斯沒有責備鄧不利多的意思,隻是露出了一個苦笑,“哥哥總是把問題想得很簡單,以為他脫離了這個家族就能夠擺脫這個姓氏所帶來的一切,無論榮譽還是陰影。但是,無論他走得多遠,高貴、純粹、瘋狂、極端的布萊克,永遠是打在他額頭上的烙印。”

鄧不利多沒有回答,這番話也確實讓他有了種無言以對的感覺。直到雷古勒斯沉默地喝光了自己的紅茶,才再次開了口:“校長,雖然從前所選擇的道路不同,我卻一直很敬重你,西裏斯更不必說,他是在把您當成偶像來崇拜的。但是,西裏斯在為您所領導的鳳凰社大業付出了舍棄整個家族的代價之後,卻依然無法得到最尊敬的人的信任……身為他的手足兄弟,我在感情上很難接受。”他平靜但堅決地注視著鄧不利多的眼睛,“雖然能夠理解您的顧慮,但是我希望……如果不能給他完全的信任,那麼……請放他自由。”

“雷古勒斯……”鄧不利多歎息道,“你好像理解錯了一件事。我不是伏地魔,如果西裏斯……”

“您不曾逼迫西裏斯,我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雷古勒斯淡淡地說,“無形的枷鎖永遠比有形的更有力,即使隻是無意地加諸。但是,十幾次重傷,七年牢獄,西裏斯付出的夠多了。而他的付出,從以前到現在,我不覺得您受之無愧。校長,別說您做不到。我們都知道,您有能力解放西裏斯,或者,至少不要讓他再身陷險境!在詹姆?波特已經犧牲的今天,西裏斯對衝鋒陷陣的積極性,絕對不會高於撫養自己的教子。而西裏斯不是細心的人,在專注於另一件事上之時,任務不通知到他,他不會投注過多的注意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思忖片刻,鄧不利多點了點頭,同時不無感慨地輕聲問道:“雷古勒斯,我的孩子,看得出來你經曆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願意告訴我這個曾經犯過很多錯誤的老頭子嗎?或許,我能從中得到一些彌補從前過失的辦法。”

“其實傍晚您拜訪時我就想與您談談,因為我不巧恰好得到了一些有關伏地魔的秘密。”又想起了在洞窟中所經曆的一切,雷古勒斯的臉色顯得有些灰暗,他疲憊地合了下眼睛,“我不會白白剝奪您一個鮮活的戰力。這個可以使您在與黑魔王的戰爭中占據絕對上風的秘密,足以彌補西裏斯的損失。隻不過,那些事……我實在不想再講一次,克利切!拿一個冥想盆來!”

在克利切不讚同的目光中,雷古勒斯用魔杖抽出自己的幾段記憶投進了冥想盆,因為消耗了魔力,他的臉色又慘淡了不少。他向鄧不利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在克利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很抱歉,我必須去休息了,您看完這一切之後請直接清空冥想盆。如果您還有交談的意願,明天上午十點鍾我會等候您的來訪。”

克利切扶著虛弱的主人慢慢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留下鄧不利多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黑暗的大廳裏。但是他並沒有立刻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