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思考接下來該怎樣接下去。原本他認為隻要順著狐妖的反應來行動就行了,但是隻有他能做出反應是不行的。

他看著對麵那個被嚇呆了的男主角,不由得苦惱起來。

他該怎樣做?

要是敦賀蓮的話,又會怎樣做?

想到這裏,聖川光不禁側頭看向敦賀蓮。穿著純黑西裝的敦賀蓮看起來更是帥氣,好像有一鼓自內在而發的氣勢一樣,渾然天成。冷冰的臉孔裏流露出淡淡的擔憂,使這人添了幾分生氣,更使人著迷。

“大人,您要小心身體。您的存在是眾妖的支柱。”敦賀蓮扶著聖川光,順從地垂頭,恭敬而不失禮節。然而,公式化之中又帶著淡淡的憂慮,那是隱藏在心裏的一點真誠心情。

白狐貴族淩言眼神閃了閃,看見敦賀蓮的表情,他心裏難受。

這樣的恭敬、這樣的疏離,要不是看見那若隱若現的憂慮,他還真以為對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感情。

想到此時,白狐心裏一驚。

他為什麼會為對方的心情而煩惱?想到這裏,聖川光也為自己的反應而愣住。因為他發現,這不單是白狐的反應,更是他自己的反應。

那麼說,就是他不希望看到敦賀蓮對自己疏離了……

聖川光猛的回神,這才想到自己還在戲裏。立刻便回複到白狐的狀態,隻是澄藍的眼睛裏頭隱約冒出難以解釋的深意。他輕閉了眼睛,輕吸了口氣,仿佛是在忍耐什麼情緒一樣。不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剛才所流露出的丁點感情完全收起來。現在人們看見的還是那個高傲的貴族。

他嘴唇微張,淡聲道:“這我知道,你無須多說。”

敦賀蓮微微一怔,嘴唇抿成一線,輕輕收回雙手:“是的。”

白狐垂下雙手,長長的袍子半掩著他的手,卻沒有完全掩住他那輕握著的拳頭。他的臉色雖沒變,但心裏卻是很不平靜。隻是,作為妖怪之首,作為一隻妖中貴族,他不能任性,也不可以任性。

他把心情轉移,閃爍著異光的眸子對上那邊愕著的男主角:“那邊的人類,你有兩個選擇。一死,二消失。”

男主角我妻步‘嚓’的醒過來,神色變了好幾次,終是吸了口氣,強裝震定,又露出男主角常見的陽光笑臉:“這個……不就是強人所難嗎?我怎麼覺得兩個選擇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呢?”

白狐輕蔑地撇了我妻步一眼,眸子裏的冷淡愈發的增加:“我不想多說,我對人類沒有興趣。紅,解決他。”

一十木音也聽見白狐的叫喚,立刻跳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但當他看見白狐的表情時,又立刻定了下來,朝我妻步的方向走去。

“你、你想怎樣?殺人滅口嗎?等一等,這裏是人類的世界,你要用妖怪的定例是不行的!”我妻步猛的被帶入戲,本能地說出與妖對抗的話,看著聖川光的樣子,仿佛把他當成真妖一樣。

可是,聖川光卻連看都沒有看向我妻步,似是不把他放進眼內一樣,看了敦賀蓮一眼:“你怎麼會在這裏?我以為你不會想再在我的麵前出現。”

敦賀蓮沒有回話,站得畢直,雖是在淡笑,卻像是苦澀不已。

“我和所有妖怪都是你的子民。子民所在的地方,便有你在。實在沒有不出現之說。”敦賀蓮輕聲道,沒有注意到對麵的我妻步的驚訝目光。

聖川光神色一緊,閃過一絲的痛苦,卻又被一把驚呼聲衝散。

“老、老師?”我妻步左腳踏前一步,但又似是想起什麼一樣,收回腳步,隻是愕然地叫喚,“老師……你剛才叫這隻妖怪……”

敦賀蓮瞄了我妻步一眼,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是沒有被學生發現到自己的怪異一樣。他輕描淡寫地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