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本將心邀明月(2 / 3)

說笑歸說笑,沒有憑據,也不好隨便懷疑人家。

因為與翟美鳳性格不合長期分居,來上海前她跟我提出離婚。我覺得人家要走強留也沒意思,因此協議書看也沒看就在上麵簽了字!我幾乎沒有什麼財產,你想拿啥就拿啥!女兒已十一歲,她想跟誰就跟誰!後來女兒毫不猶豫地跟我!看別人離婚為了財產和孩子打官司,我常常覺得十分可笑!

2010年的時候,我在知音雜誌上登了一則征婚啟事:

男,45歲,高中,離異。身體健康為人正派,在上海某國營單位打工,月收入2000元。覓43歲以下誠實善良的女子為伴。婚否不限。有意者請與上海市某某路某某號洪劉華聯係,來信必複。

大約兩個月後,應征信雪片似的飛來,其中有大學生也有小學生,有城裏人也有農村人,有43歲的寡婦也有18歲的姑娘……我從來信中挑了一位39歲的大學生,其她人全部回信拒絕了。我說過來信必複,即使不同意也都回了信。

大學生名叫李文波,家住湖南湘鄉。她說她因為無法生育,丈夫拋棄了她,與一個狐狸精睡到一起去了!她一個人生活了五年,實在太孤獨了。她前後給人寫了許多應征信,可是沒有人回信。寫給我也是試試看的,想不到我就叫她來了。

李文波寫信時給我寄過一張照片,我看她長得眉清目秀,心裏十分滿意!其實她真人比照片更加漂亮,就跟紅樓夢中的王熙鳳相似:粉麵含春威不露,未曾開口笑先聞!

記得我到火車站接她,人山人海看花了眼。“哈哈哈,洪劉華!一看就知道是你個傻瓜。走吧!”李文波在我肩膀上一拍,好像我們早就認識似的。隻見她背著一個小包,換洗衣服也沒有帶。我陪她到商場買衣服,她都挑幾百塊錢一件的。我以為她有錢,可是結賬時她卻讓我去付款。她說她坐車花了五百多塊,路上吃飯又花了幾百,現在已經沒有錢了。我心裏隱隱有點擔心,不過事已至此,隻能夠硬著頭皮為她買單。兩套衣服鞋子,一下子花了八百!

在外麵吃過晚飯,我將李文波送到賓館。聊了一會兒,自己正打算回廠,李文波一把抱住!她說她一個人太孤獨了,讓我留下來陪她。我一個大男人,也沒有什麼怕的,我就坐下來不走了!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電視,李文波叫我先去洗澡。我跟她第一次見麵,還有點不好意思。我穿著內衣進入浴室,到裏麵才全部脫光。當我洗到一半的時候,李文波赤條條地衝進浴室。她說她要幫我擦背,然後叫我也幫她擦。兩個人擦著擦著就上了床……

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第二天我到廠外租了間房子,從此兩個人同居。白天我上班,她在出租房裏上網。我十分擔心她把我的電腦拿走,可是又不好明說。我每天給她五十塊錢,她剩下來又給了我。我慢慢放下心來,工資一發都給了她。我勸她不要一個人逃走,如果想分手我給她路費……

在上海常日班雙休,工作也不太忙。每天晚上或禮拜天,我們一起去外灘,去城隍廟……兩個人漫步於花前月下,流連於深夜街頭,所有的不如意都拋之於腦後。

李文波看起來大方,其實心眼很小,來後不久她便把其她女人的來信和照片都燒掉了,我手機中的信息電話也刪掉了,她怕我再跟其她人聯係!我說你既然已經來了,我怎麼會再叫其她人來呢?回個信告訴人家也不要緊。李文波卻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動物,還是將隱患消除為好。我聽了隻好隨她。

在上海住了兩個多月,我們如膠似漆,相見恨晚。我叫她呆子,她叫我傻瓜。政治曆史,風土人情,她似乎什麼都懂,而且見解與別人不同。我將她帶到廠裏,大家都為我感到高興。丁主任建議總經理將她收下,總經理卻說廠裏效益不好,現在隻許退廠不許招工!

這年國慶節放假,我將李文波帶回老家。媽媽女兒見我帶位大學生回來,高興得合不攏嘴。舅舅姐妹還把她請到家裏吃飯……

不知是四號還是五號,有位老鄉到我家玩。他說他們橡膠廠裏招硫化工,工資三千以上。男工女工都要,廠裏有夫妻宿舍。我叫李文波先去看看,如果她願意做的話,我也退廠回來。一個人三千,兩個人就是六千。而我在上海隻有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