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這算什麼難事,至於分手嗎。
“你們小區都多老了,附近全是老頭老太太,射箭館開在那能有生意嗎?”一副小老板的精明樣,看來他還真想過。
“你這生意就好了?就你店門口這條巷子,一般人敢進來嗎,陰森森的”,我短暫陷入回憶,下意識看了顧軼一眼:“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什麼不良場所。”
孫老板氣得翻了個白眼,半天說不出話來,看向顧軼求援。
“她說得對”,顧軼拍了拍這位老同學的肩膀,“快找你家老板娘去吧,我送陳燃回報社了。”
——
沒再拒絕他送我。
路上,顧軼抬舉我嘴厲害,能說會道。
我說厲害有什麼用,一見你不就偃旗息鼓了嗎。
他抿了抿嘴,半晌開口:“陳燃,昨天我說的有氣話。”
“哪句?說我工作的還是說操心小繆的。”
“都有”,他聲音低沉沉的,“我怕離你太遠,幾個月不見,已經不熟悉你的生活了……所以才會說那些。”
我聽著怔怔出神,不知道怎麼就眼眶發酸,抓了抓自己頭發故作輕鬆:“我生活沒變,隻是想找點事情做…”
隨後就繃不住了,委屈湧上來變成哭腔,屏住口氣才得以緩解:“記者丟了,你又走了,我也是突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顧軼騰出一隻手輕揉我的頭發,他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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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報社我遲遲沒有上樓,在外麵繞了好幾圈,做了兩個決定:
一是不過多關注小繆和燦燦,三個小孩之間已經是另一個故事了,確實不是我應該操心的。
二是在葉老師回去之前,要找她聊聊。小學生要用小學生的方法了,有人惦記自己的東西是要反擊的,這才是我的事。
想清楚這兩點,我靠整個人都輕鬆了,仿佛下完決定事情就解決了一樣。
心情頗好地回到辦公室準備寫稿,結果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
隔壁桌的程真真一臉擔心加八卦:“林嘉月和燦燦吵起來了,現在都在李姐辦公室呢。”
“啊?”兩個人雖然互看不順眼,但交集不多也算客客氣氣,在報社裏能因為什麼事吵起來?
“不知道啊”,程真真撇撇嘴,“我剛才在校稿,突然就聽那邊吵起來了,挺凶的。”
我好不納悶,動作遲緩放下包,坐在位子上。
“然後就被叫到辦公室去了,哦,我聽有人哭了,也不知道是她倆誰…”
“嗯…”
你們覺得,她倆吵架跟小繆有沒有關係,為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剛下的第一條決定要被啪啪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