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侵入性的,”Severus說道。Potter抿嘴表示讚同,同時在座位上微微扭動。
Severus低頭回到議程表上。“那就是攝神取念的本性。假如你有意掌握這項技能,我建議你習慣於此——在和你相處愉快的人手下學習,你不可能受罪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在此期間,Severus假裝繼續溫習議程表——被椅子的刮擦聲終結。Potter正站起身,神情是強忍的克製。他張嘴似乎想表達什麼,然後說道,“很抱歉我——謝謝你會見我。”他繞過椅子,將它推回原地。Severus能看到他喉結的微微顫動。“或許,你是否能——你認為我應該請求哪位作為第一選擇——August
Watts-Chorley還是Roberta MacGinty?我想這兩位似乎是他們給我的名單中最好的——你熟悉他們嗎?”
Potter站在椅子背後,忘了注意自己的雙手——它們正緊攥在椅背上——倒不是說這有多重要,他的失望是如此的昭然若揭。對Severus來說,這失望充斥了整個房間。
“毫無疑問,MacGinty是技高一籌的攝神取念師。”Severus說,注意力木然地聚焦在麵前的文案上,“不過,你或許會發現,讓Watts-Chorley教更合適些,特別在入門階段。事情往往如此——大師不屑於講解技藝本身。”在發展成一場真誠的交談前,他閉上了嘴。
Potter發出的一聲嗯引得Severus抬眼。“不總是這樣的,”Potter嘀咕,歪了歪腦袋。“就定MacGinty了。”他笨拙地拍拍椅子放開了它。“我想,以後再會吧。祝你明天會議好運——還有剩餘的學期和一切。”
當他快達到拱門時,Severus失守。“顯然你並沒有老是要人幫忙的習慣。不過我猜想,要是你剛好有什麼願望是我幫的上忙的,這也在意料之中。”Severus再也忍不住了,Potter猛然轉身。“可當我正經營著一所學校時,為什麼該教你呢?”Severus相當清楚自己會教授Potter的理由。然而,謝天謝地,Potter還不知道。尚未。
Potter的臉抽搐了片刻。“老實說,對此我還沒有想到一個特別好的回答——但我之所以請求你,是因為要從某個你並不熟悉或者信任的人那裏學習攝神取念,真的很難。”
Severus抿起嘴。男孩表達的信任之情對理性的想法,抑或任何想法——除了Severus想要避免的那一個——都有害無益。他聽到Potter邁下通往出口的階梯。
“一堂課,”Severus吼道。話語就像憋了很久的一口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就一堂課,來對你是否值得我麻煩做出一個判斷。明早八點整,我的辦公室。你得複習。”
沉默後尾隨著響亮的驚訝聲。“是,先生,”最後,聲音清晰的回答到來。“有什麼特別的課本我應該——”
“很抱歉我別處有事,請把自己送出去。”Severus唐突地站起,議程在手,衣衫翻滾地越過房間走進毗鄰的屋子。在叫人滿意的響聲中揮手砸上身後的門,有一會,他就這麼站著,命令自己承認現實的處境。他伸出一隻手抹了抹臉,用幾秒鍾時間無聲且毫無意義地詛咒黑魔王,他自己,以及這可悲的魔法,讓他背負著如此絕妙卻又如此荒謬的東西——對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