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傳了過來,帶著驚喜,他幾步走了過來,接過那個盒子,就要打開。
"王爺。"我急忙阻止,這盒子還未檢查過,倘若有暗器......
"怎麼?"他略帶疑惑的回頭看我。
"交由屬下吧。"我請求道。
他似乎笑了笑,我不敢抬頭看,但是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出來:"拿去吧。"
雙手從王爺手中接過了盒子,我凝重的打開它,卻呆立在當場。
"怎麼?不合心意?"他湊了過來。
不是,不過......這是給我的?我呆呆的看著盒子裏的麵具,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讚歎著:"手藝果然不錯,張老板真是盡心。"
那個被提到名字的張老板欠了欠身,陪笑道:"靖王爺吩咐,小的哪敢不盡心,入了王爺的眼,是小的榮幸。"
"有勞張老板了。"王爺微笑著說,又吩咐那個家丁,"帶張老板去賬房。"
"多謝王爺。"那個張老板笑眯眯的隨著家丁走了。
我雙手端著那個盒子,等待著王爺下一步的吩咐,可是這個麵具......這裏需要麵具的人......
他將盒子接過來,放到石桌上,拿出麵具,仔仔細細的看著。
我站在那裏,不知道王爺想要做什麼。
"過來坐下。"他指著麵前的凳子。
哪裏敢,於是隻是站著。
"坐。"他又一次強調,"這裏沒有外人。"
他的語氣不容反駁,我隻好戰戰兢兢的坐了,卻局促的連手都不知道放到哪裏。
他將麵具遞到我的手裏,聲音有些遲疑:"看看,還滿意嗎?"
我呆呆的捧著麵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爺他......這些我怎麼能用滿意兩個字來表達。
"翎然。"大概是見到我沒有說話,他的語氣有些歉意,"我知道有些唐突,不過看到你不大願意和人接觸,於是覺得你戴上這個,或許會自然一些。"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和顏悅色對待下人的王爺,我們為他們賣命是天經地義的,他怎麼會這麼上心,來注意我的事情。
"翎然?"他叫到。
"屬下謝謝王爺。"我知道我的聲音一定有些哽咽。
"戴上看看。"他笑眯眯的看著我,催促著。
我聽話的將麵具帶上,薄薄的銀質的麵具樣式簡單,帶起來很舒服,並沒有厚重的感覺,微涼的觸覺讓我的心也感到甚為舒服。
他左右看看,表情很是滿意,點頭笑道:"果然不錯。"
我不敢正視王爺的眼睛,隻好別扭的將目光看向石桌上的盒子。
"翎然。"他又叫到。
"在。"我低聲應了。
"以後要學著多與人接觸,不要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他囑咐著。
"是。"雖然很困難,但是還是應了。
"明天我們就要啟程,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吧,今天就不用過來了。"他的聲音溫和。
"是。"我應著,卻不知道有什麼好收拾的。
回到房內,隻是簡單的包了僅有的幾件衣服,別的東西就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了。一下子有這麼多的時間,我反而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於是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床上,手扶上臉上的麵具,雖然還有些不大習慣,但是還是覺得很是感動。
房內沒有鏡子,我看了看牆角的臉盆,於是打來了一盆水,雖然看的不甚清楚,但是還是能從水的倒影中看出大概的輪廓,麵具打造的很是精致,恰恰可以遮住被毀掉的那一部份,那部分被我刻意忽略了多年的往事,我輕輕摸著那個麵具,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會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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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鈞禾--啟程了,前方是未知的路途,是艱辛是順利,我不知道,隻是秦兒,你一定要等到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