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眉頭皺了皺,大概顧慮到我的身分,不敢多說什麼,隻是細細的把起了他的脈。
"怎麼樣?"我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也顧不得王海站在一旁。
"這人早年時候受到過殘暴對待,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因此這回舊傷裂開,加上事後沒有得到及時清理,所以才會昏迷。"老醫生捋捋胡子,鎖起了眉頭,"那些人真是禽獸,這人身上的傷......怕是十年左右了。"
十年?
翎然他現今,也不過二十有四,那些人......簡直禽獸不如!
"王爺放心,老朽適才替他把脈,此人是習武之人,身子低還是不錯的。此次昏迷,恐怕是心理作祟多一些。老朽為他開張方子,王爺隻要按此方打理此人,於他的舊傷也有好處。"
"如此一來,多謝大夫了。"我道謝,心卻是堵得。
王海帶著醫生下去,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細細的打量床上緊閉雙眼的男子。
剛才慌亂間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滿了傷痕,除了刀劍之傷之外,還有一些奇怪的傷痕,像是用繩子勒出的痕跡又像是鞭子劃出來的,蜿蜒到了腰際,下麵的由於被子的遮掩看不到,我閉了閉眼,心中從來沒有出現這麼強的殺意,翎然究竟遭受了怎樣不堪的對待?
想起他昨日那自卑的神色,我的胸口覺得甚是壓抑,一直以來都以為他因為相貌的原因不願意與人親近,如今看來......
翎然,我該怎麼對待你?
10
翎然--有些事情雖然並非我所料,但是卻不後悔,甘願而已。
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裏,長久以來伴隨我的噩夢仍然不斷,那些猥褻的猙獰的麵孔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好想奮力擺脫這份無助,卻依然無能為力。我拚命揮手,卻觸到了另一隻溫暖的手,它緊緊握著我的,有什麼人伏下了身子,在我耳邊低喃著什麼,聽不清楚,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於是心情平複了許多,終於可以緩緩地睜開眼睛。
"你醒了?"剛剛睜開眼,有人在我耳邊欣喜的說。
我糾集起神誌,發現躺在王爺的床上,說話的也正是他。昨夜的一切突然湧現了出來,那些瘋狂的親昵地舉動......
我的臉騰的一下燙了起來,怎麼拖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起身,反而讓王爺先顧了我?急急的起身想要請責,腰以下卻麻木的沒有知覺,那熟悉的撕裂的疼也傳了過來。
"你別動。"他伸手按住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懊惱之中竟也帶著些許的羞赧。
"屬下......"我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b
"傷口是不是很疼?"他的眉頭鎖得緊緊的,語氣有些躊躇。
"還好。"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底氣提不上來,不過又能怎麼樣,難道要我學那女子一般哭哭啼啼?更何況我也沒那個資格。
"對不起。"他滿懷歉意地說,"我昨夜喝醉了,做了糊塗事。"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昨夜他似乎有什麼心事,到了驛站也沒有吃什麼東西,隻是吩咐大家都去休息。
由於路途勞累,大家都早早的休息了,我卻坐在房中發呆。在車上的時候說出了那樣的話,掃了王爺的興,怎麼能夠那樣就睡去,於是也就小心的聽著隔壁的動靜。
他先是在喝著酒,喝了很長的時間,長到我擔心會不會傷了他的身子。等到他開窗的時候,已是大半夜,於是終於忍不住出來看看,卻看到那樣悲哀的他,像是失去什麼重要的人,帶著深深的絕望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我擔心的走了過去,卻在下一瞬間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裏,身子變得僵冷,卻不敢推開他,猶豫間他的吻已蓋了過來,溫潤的帶著試探。我閉起眼,刻意忽略心中的恐懼,被動的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