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傷痕累累,雖然傷口陳舊,卻依然能夠看出當年的那份慘烈。害怕他有什麼不好的回憶,我隻好慢慢的忍住,手越發的輕柔。

這個過程,於我於他,都是一種煎熬。

好在,藥終於上好了。

在我小心翼翼的照料下,翎然的燒終於退了,耽擱了幾天之後,終於能夠啟程。

我和翎然坐在馬車裏,榻上鋪著厚厚的軟裘,隻是我還是擔心他會不適。這幾天實在不知道說什麼,隻好越發悉心的照料著他,好在他也不是多話的人,我不說話,他也就不說,兩人這麼相處倒也不覺過分尷尬。

其實剩下的路途並不遠,一日而已,我開始盤算到了那裏以後將要怎麼樣。以前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秦兒,然後帶著她離開。現在多了一個要照顧的人,我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規劃一下。

這麼想著,就到了那個我所謂的封地。

雖然在京城的那段日子,沒有見過皇帝出巡,但是我想就算是皇帝回宮的排場也不過如此,也難怪那個少年時時刻刻的堤防著"他"。

靖安的大小官吏全都聚在城門,我剛剛掀開車簾,就看見黑壓壓的人跪了一地,呼出的聲音也格外的響亮:"恭迎靖王回城。"

"平身。"我步下馬車。

迎在旁邊的是一頂八人抬的錦轎,我易車改轎,坐了上去。

翎然自然不能跟上,我心中暗暗擔憂著,好在剩下的路也不算遠,忍一忍也就到了。

路旁是山呼的百姓,後麵隨行的城裏的大小官員,翎然和王海一人一邊,護著轎子。在百姓的歡呼聲中,我終於到了靖王府。

王府的門口鋪著紅色的毯子,一直蜿蜒著到了正廳。這份鋪張奢華,是我第一次見到。

我揉揉眉頭,心中輕歎,忍住奪路而逃的衝動--

畢竟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站在門口的那對璧人。

說是璧人,的確不算恭維,隻是那男子帶了一份柔美女子帶了一份嬌媚,各自占據著前方的一側,雖然都是帶著笑意迎著我,但是暗自裏那份兒較量也不會被人忽視,一看就是兩個讓人頭疼的角色。

我剛想問王海他們是誰,這兩人已一左一右迎了上來。

"王爺,您可回來了,可想死蘭沁了。"

"王爺,您可回來了,可想死悠若了。"

我的霎時覺得很冷,那叫蘭沁的女子也就算了,這男子怎麼也作出這樣的姿態?看"他"留給我的爛攤子!

早已想過他會有妻室,隻是沒有想到居然男女通吃,無怪與那天王海看到我和翎然沒有任何的驚訝差異,看來又是兩塊兒燙手的山藥。

"王爺,老奴已經準備好洗塵酒了。"一個健碩的老年男子迎了過來,五十多歲年紀,但是目光灼灼,一看就是練家子,應該就是王海說的管家謝義。

"好。"不露聲色的拂開了那兩人的手,我率先向裏麵走去。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是格局看起來和京城的別院並未有什麼差別。

簡單的收拾後,我來到正廳。

翎然自是不便跟來的,作為侍衛的身份,他隻能餓著肚子護在後麵,作為別的嘛......侍寢這個詞,就不該用在他的身上,更何況那裏還有虎視眈眈的兩個人。

於是囑咐謝義帶他回房,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這王府裏,總不至於餓了他。

酒宴就設在了正廳,蘭沁悠若一左一右陪在兩側,下首的是城內的各位官員。

席間自是免不了一場酒,雖然節製著,喝下來也帶了醉意。

我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人與人之間明明有著各種利益關係,卻要裝著笑臉虛與著委蛇著,厄......還要躲避著那兩人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