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壓抑了的極低的哭泣聲。
本想調轉了身子,想想還是由她去吧,她和謝鈞禾之間的事情,不是我所了解的,哭了出來,也許會好受些。
23(下)
我急切的向臥房走去,翎然一定還等在那裏,以他的性子,定是又在暗自憐傷。
到了房裏,午膳已然送到,翎然默默的候在一旁,尚未動筷,桌上居然擺了一壺酒。
"怎麼不吃飯?"我問,早在以前就和他說過,不要因為等我而誤了吃飯的時間,有時回來得晚了,也隻是重備一些,他在一旁陪著我吃。
他站起來迎我,我也就在桌邊坐了。
"翎然在等王爺回來。"他語氣黯然。
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是我不吃他更不會吃,我隻好勉強陪著他用膳。他也沒有什麼胃口的樣子,隻是一味的喝酒。
我本來就不是十分喜歡這種杯中之物,他身體不太好,加上以前長久的習慣,也不怎麼沾這些,看來今天非比尋常。
心神恍惚之間,碰翻了麵前的杯盞,酒水順著桌子灑到我的衣服上,我站起身來,到內室打算換一件。
翎然見狀,也跟了過來,隻是腳步有些踉蹌,這麼快就有醉意了?
除去外袍,翎然想要去取幹淨的外袍,我看著他緋紅的臉,心潮起伏,一把拉住了他,吻了下去。
他有些抗拒,嘴裏嘀咕著白天。
那裏管得著,我隻想做些什麼來抒解我心裏的揮之不去的不安。
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卻被什麼咯了一下,我順手一摸,卻撈到一個包袱。
神誌一下子清醒了些。
"這是做什麼?"我揪著他放在床上的包袱。
"護國天女不是回來了?我不用搬出去?"他似乎有些奇怪。
"搬出去,你搬到哪裏去,侍衛房,還是府外?"
"......全憑王爺定奪。"
我氣急反笑。
見到秦兒已是心潮起伏。
然後突然發現愛慕了多年的人似乎也有喜愛的人,自己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回來後又看到翎然收拾好東西想要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秦兒隻是讓我難過,翎然的舉動才讓我覺得心口堵堵的。
難不成,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移情?
"王爺?"他叫。
我不理會。
"......淮。"他遲疑著,換了稱呼。
"你真的想要離開?"看到翎然的神色,悲哀而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他張開嘴,卻沒有說下去。
"想要離開是不是?"我在床邊坐了下來,語氣中卻不帶感情,有些事情,不逼一逼是不可以的。
他還是沒有說什麼,臉卻慘白著。
"想走就走吧。"我故意不看他。
"不是的淮。"他急了,撲的跪了下來。
這是演了哪出?最近他好容易不再動不動就請責,今天又犯了。
我無奈的蹲了下去,語氣放的再緩一些:"我有說要你走了嗎?一個男人,你怎麼總是這麼敏[gǎn]。不要說我再三保證過,就是有一天我真的倦了,也會和你明說。"
"是。"他又變得訥訥的。
"現在,起來。"我命令著。
"是。"
飯是不想吃了,更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我索性直接躺到了床上,翎然半跪著身子,為我除去靴子。
我不想說話,隻是靠裏躺了下來。
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居然也湊了過來,貼著我的身子躺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這麼主動,是知道錯了想要彌補嗎?
我不作聲,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他在我身後躺了一會兒,不見我有什麼動靜,試探著來解我的衣服。
我還是不動,偷眼看著他脹紅的臉,其實原本的那一點點氣早就消了,隻不過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