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2)

,我在巢湖畔落腳的事嗎?」

耘笙點頭,語帶微顫道:「說過,小嬤嬤也在那兒。」

「我在那兒,以雕刻維生。」宣槐抬起手,以近乎虔誠的卑微態度,撫上耘笙冰涼的小臉。「之前我頂冒宣的身分,積攢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銀兩,巢湖那兒的莊園便是由這筆錢所購得,剩下的雖不多,無法供得起像紀府裏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圖一家一世溫飽,還是足夠的。」

「……」隱約聽懂她說這話的用意,耘笙心頭一跳,驚疑不定地望向她。

盈盈水眸裏的擔憂是如此明顯,宣槐再也按捺不住心疼,伸臂將她擁入懷裏。

「槐?」

「……」想說的話已經到口,但對於未來的不確定卻又讓她不由得畏縮。「……我什麽都不能給你。」她咽下喉間乾沫,「身分、孩子、正常的婚姻,一個女人渴望的一切,我沒有一樣能給得起……這樣的我,你還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

淚,晶瑩而渾圓的珍珠般的淚,在探詢字句道出的刹那,滾落耘笙白皙雙頰。

「耘笙?」懷中傳出揪心的輕泣聲,宣槐收緊了雙臂。

小手攀住宣槐肩背,彷佛要將被她遺棄多年的孤單難過全宣泄出來,輕聲的啜泣慢慢地,轉成用力的嚎啕。

聽著她淒切哭聲,整片胸口淹沒在她滾燙的淚水裏,宣槐眼眶隨之泛紅。

時間究竟經過了多久,宣槐也不清楚,她隻知道,在她懷裏哭泣的小女人似乎哭累了,聲嘶力竭的痛哭現在已又轉回到幾近無聲的輕泣。

「對不起。」宣槐啞著嗓子,俯首吻上她發際。「對不起、對不起……」一句道歉便是一個贖罪的吻,從雲鬢、額際、秀眉、雙眸,到頰上的成串的淚水,到她咬得泛白的唇瓣。

「……」任由她一一吻去她的委屈、辛酸,耘笙閉上了眼,貪戀她唇上的溫度,與透過溫熱雙♪唇傳遞而來的情真意切。

嚐遍相思苦,哪堪苦相思?

她何嚐不知,宣槐當初棄她而去的理由。換作是她,為了宣槐的幸福,即便「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她也會做出同樣選擇。

所以,她如何能怪她?如何能怨她?

「不要……不要再拋下我……」耘笙近乎哀求的呢喃。

「不會的!不會了!」貼著她嘴角,宣槐殷切的保證。

本是安撫的吻,在宣槐刻意的施力下逐漸加深。

輾轉在彼此唇上的接觸,進而深入成唇齒間的膠著纏綿。

呼吸沉了,心跳快了,肌膚相親間的溫度流轉,也慢慢升高了。

隻是吻,已經不夠。

宣槐的唇沿著耘笙頸間脈搏的跳動,往下回溯,經由她鎖骨進而探進她層疊的衣襟中。

「槐……」動情的嬌啼逸出耘笙豔紅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