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卻聽吳龍一臉笑意,那笑容在沁顏眼裏,甚是猙獰可恨,道:“向兄弟放心,吳某必不會怠慢了紫鳶姑娘。”

沁顏心也由著那琴聲,漏了半拍,又快速恢複笑顏,“春宵苦短,沁顏便不打擾吳兄休息了,告辭。”說完,看也不看屏風處的紫鳶,帶著幾名女子退出了房門。

在房門關上的時候,紫鳶眼中卻也流下了淚水。

沁顏揮退身旁的女子,靠在房門之外,麵無表情。聽著房內聲響,沁顏隻覺心髒如刀割般痛苦。為了報仇,她犧牲了紫鳶。

聽不下房內聲響,沁顏快步離開,隻進了花院內院一間主房。卻見一四十多歲的老鴇恭敬地站在那裏。原來,這花院也是絕情穀的據點,專門收集各門各派的消息。

隻見沁顏雙眼狠勵至極,冷道:“朱雀呢?”

那老鴇恭敬回道:“回少主,朱雀正在回來途中。”

“吩咐下去,大會結束那日便動手,爾等速去準備。”

“是。”老鴇應道,卻見沁顏神色冷峻,也知紫鳶之事,隻好躊躇道:“少主,紫鳶她。。。”

沁顏想起紫鳶,心下又是一痛,隻道:“他日,我必定殺了那吳龍,為她解恨!”說完,便拿起桌上長劍,出了花院。

一路衝衝撞撞,回到客棧內,卻不進房,跑到後院,抬頭看著墨惜房間。此時已是深夜,墨惜房內早已沒了光亮。沁顏看著看著,歎了口氣,便拔劍出鞘,舞起劍來,招數招招狠厲,卻似要至人於死地。沁顏舞至一半,卻又從懷中拿出一把玉笛,吹奏起來,竟是一曲《半月》。笛音伴著劍姿,竟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絕。而此時樓閣之上,本來就尚未休息的墨惜聽到院內笛音,開了窗看著院內的沁顏,這不是第一次聽沁顏吹曲,可是這次卻比上次更加悲泣。沁顏舞劍吹曲,看著樓上墨惜,二人對視,不發一言一語。

那夜,沁顏在院內舞了一宿的劍,墨惜在那站了一宿,均未對話,卻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第十二章

笠日,沁顏便去了枝苑。

侍女引著沁顏進了苑內,途中經過之前那株紅梅的地方,想起那夜和墨惜在這裏的情形,沁顏頓足,站在那裏若有所思,此時早已不見那紅梅,隻綠油油的草地,便什麼也沒有了。那侍女見沁顏停下,便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紅梅在春季生長全憑穀主的精心調製,但也若曇花,一放即逝。”

沁顏若有所悟,“嗯”了一聲便繼續往前走去。

卻聽得那侍女又補了句:“那養料,卻也是牡丹花瓣。”

沁顏一聽,心下了然,回頭朝那侍女微微一笑道:“慕容該等久了罷。”

侍女見沁顏臉上笑意,心下一驚,這公子當真貌勝潘安,比女子還好看,恭敬道:“公子請。”便也向前帶路。

不久,便走到了那日宴會的亭子。這亭子確實建得好,枝苑空曠,周圍毫無花朵,均是細細的春草,中間獨立一座大亭,確實讓人無法藏匿偷聽。

而亭子內,慕容昱銘早已在那等候,一身青衣。

今日沁顏卻換下那青色的袍子,穿的是件藍白的長袍,卻更顯俊逸非凡。而原因隻是,沁顏厭倦也害怕了那青色的絕情穀青衣大殿。

沁顏見慕容昱銘一身青衣,不免蹙眉,卻也快速平複了心情,抬腳便踏上了那個亭子,笑道:“慕容可久等了?”

慕容昱銘回身見沁顏,看她卻一改往日一身青衣,一襲藍白長袍,頭發束起,別上一個翠玉發冠,風姿綽約。

“慕容?”

“額,昱銘失禮了。”慕容昱銘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