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沁顏巧笑,原地轉了一圈,道:“這身衣著可有不妥?”

“沒,沒有。”慕容昱銘見沁顏笑顏,更是有些窘迫,為緩解氣氛,慕容昱銘又道:“可是紫鳶給你選的衣物?倒也真的堪比仙子。”

沁顏一聽“紫鳶”二字,卻斂去了笑容,轉身坐到了亭內主席上,把玩著桌上酒杯,良久才道:“我把她許給了吳龍。”

“你,”慕容昱銘一聽,震驚道:“這,你怎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沁顏冷漠的表情,才歎了口氣道:“你真真狠心。”

沁顏冷笑道:“狠心?慕容也覺得麼?”那她呢?沁顏心裏想到墨惜,她生於正派,本就心善,若知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趙顏,而是這邪教向沁顏,又該如何?

慕容昱銘走至主席處,也席地而坐,正對沁顏,道:“狠心。可我卻仍愛。”眼神堅定,看著沁顏美眸。

沁顏給他看得不自在,倒下一杯酒,遞到慕容昱銘眼前,道:“若愛,可願為我萬劫不複?”

慕容昱銘卻接過沁顏遞過來的酒杯,眼神仍不離沁顏,堅定道:“吾願!”便一飲而盡。

沁顏怔了一下,似乎有些震驚慕容昱銘的堅定,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等同世間粗俗男子,現在卻也燃起一絲敬意。歎了口氣,給二人酒杯均倒下了酒,便道:“沁顏給慕容講個故事罷。”

慕容昱銘知沁顏要解答自己心中疑惑,便點了點頭,細細聽著沁顏講起自己的身世與十年裏的經曆,當然也包括了自己與墨惜的感情。一下講完,竟也不知不覺到了夜間,此時明月高掛,照著亭內二人,此時早已杯盤狼籍。

卻見沁顏哈哈笑道:“你說,我趙顏忍辱十年,為了報仇,可有錯?”

慕容昱銘早已猜測得出沁顏另有隱情,卻不想是如此血海深仇,但想到沁顏與墨惜之間驚世駭俗的感情,心下一痛,知她心堅定,並不會因為什麼而改變,隻得歎了歎氣,此生竟也無緣,那麼來生呢?甩甩酒意,道:“沒錯。沒錯罷。”

沁顏卻扔下酒杯,掀開酒瓶蓋,站起身來,卻似有醉意,有些站得不穩,扶著亭內紅柱,看著夜空明月,幽幽道:“可是,我有錯。”錯在不夠狠心,錯在情難自控。

慕容昱銘看著沁顏喝著酒,卻良久沒聽到她再說下去,便起身,喚了人,欲把她送回客棧。

沁顏由著方才領她的侍女扶著她出了枝苑,正欲帶沁顏回客棧,卻聽沁顏說道:“送我去花院。”

侍女以為沁顏是醉了的,卻見沁顏此時雙目清明,並無醉態,卻又懷疑沁顏是否是醉語,便開口問道:“公子可是醉了?”

沁顏卻笑道:“醉?那是多久沒有醉過了。”沁顏想起幼時和墨惜偷偷去偷父親的酒,那夜兩人醉倒在酒窖裏的情景。自那之後,自己便不再醉過了。

侍女不明所以,卻也仍是把沁顏送到了花院,便回去了。

此時的沁顏由老鴇帶路,進了花院一間密室。

密室有些昏暗,牆上兩邊點著兩排蠟燭,才讓這個密室顯得光亮些。在看著空蕩蕩的密室裏,綁著一男子捂著眼睛,口中塞上了碎布,臉上那條猙獰的刀疤,讓人看了真是倒盡胃口。旁邊站著一紫一朱紅衣服的女子,見沁顏進來,便施禮道:“少主。”

沁顏不語,冷眼掃過那綁在木架上的男子,卻不看那兩個女子,隻對那老鴇道:“你先退下。”

老鴇點點頭,施了禮便退出了密室。

整個密室,除了那男子嗚嗚的聲音,便是一片冷寂。

終是,那紅衣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少主,朱雀有罪。”卻也跪在了沁顏麵前。那紫衣女子也跟著跪在了沁顏麵前,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