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月道:“惜兒,趙顏不曾告訴你修得這心法的後果?”
墨惜搖頭,看著沁顏與朱雀風竹三人打鬥的招式愈加奇怪凶殘,而她的眼睛像那日一樣是血樣的紅,忙道:“師父,這心法習得到底是什麼後果?”
冷如月歎了口氣道:“這致邪心法並非隻得她練,而是練此心法之人,雖武功內力會大增,但它卻像毒藥一般會慢慢侵蝕人的五髒六腑,心態會漸漸被邪念控製,瘋狂戰鬥而死啊!沒想到風竹為了報複我,竟然讓心兒的女兒學這麼殘忍的心法!”
墨惜聞言愣在了當場,腦中都是冷如月方才所說的話。
紫鳶哭道:“寧姑娘,你快解了我的穴吧,少主,少主不能死。”
這邊,朱雀隻差一顆解藥就能解去紫鳶的青毒,隻得和風竹一同聯手與漸漸失去常性的沁顏對抗。風竹心知沁顏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便激道:“你可知我為什麼要殺你雙親滅你族人,正是因為你娘親這個賤人讓冷如月眼中從未有我。我不甘心。我要殺了你娘親,我要你替我報複冷如月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你,隻是一個讓我利用的棋子。你娘親更是死有餘辜!”
沁顏尚未完全失去常性,聽得風竹所說,一口怒氣上湧,大喊一聲,便躍出殿外。墨惜見沁顏衝出殿外,急忙拿起致邪便跟了出去。此時殿外慕容昱銘帶領了幽沽眾人和宋哲陽帶領南門眾人紛紛與世心派絕情穀的手下打成一片。
慕容昱銘見到雙目泛紅與絕情穀手下廝殺的沁顏,喊道:“沁顏!”卻不見沁顏有所回應,此時的沁顏如同地獄修羅,見人便砍,死者鮮血濺上了沁顏雪白的袍子,濺紅了沁顏心中的仇恨。
“墨惜!”宋哲陽昨日收到朱雀的傳書,朱雀向他說明了事情原委,又告知墨惜有難,重傷未愈,便急急帶了手下前來。墨惜卻置若罔聞,隻想快些除去障礙,阻止沁顏。
這邊沁顏提劍,猶如鬼魅般,步步逼近風竹,瞬間便砍斷了風竹伸過來的手掌。風竹慘叫一聲,暗道沁顏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心中知自己難敵他手,故又罵道:“你可知道你才是傷害你娘親的凶手?若不是你,你娘親就不必與冷如月分開,她就不會死!你娘親的死,就是你造成的!是你!是你殺了你爹娘!”
“啊!我沒有!我沒有!”沁顏大喊,口吐鮮血灑在了手中的莫將上,莫將原先白色的光芒瞬間變成奪目的紅。“啊。。。”劍氣隨著沁顏的嘶喊,化成萬千劍柱,紮進了圍攻在沁顏身旁的絕情穀手下。沁顏突然斂去了身形,電光石火般突然出現在風竹麵前,雪白的莫將貫穿風竹心髒。
此時,殿外眾人紛紛被劍氣所傷,倒在地上。而風竹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沁顏,張大了嘴,道:“你。。。”
沁顏抽出風竹身上的莫將,跌坐在了地上。雙眼逐漸變回原來的黑色,卻蒼白的臉看著場上血淋淋的屍體,發愣。
墨惜方才也被沁顏的劍氣所傷,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絲鮮血,見沁顏跌坐在地上,隻得道:“顏。。。”
沁顏聽得墨惜的聲音,混濁的眼睛才恢複一絲清明,抬頭看著墨惜幽幽道:“惜,惜兒,我。。”
此時紫鳶被冷如月解了穴道,跑到沁顏身旁,哭道:“少主。少主。。”
沁顏看了看紫鳶,良久才道:“紫鳶,還記得我曾經欠了你一個賞賜麼?”
紫鳶扶起沁顏道:“記得。紫鳶記得。”
沁顏蒼白的臉扯上一絲笑意,道:“那麼,我便許你自由,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趙顏的丫鬟了。”
紫鳶驚道:“少主,紫鳶不要什麼自由,就讓紫鳶一直伺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