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與安寧,似乎在憧憬著美好。叫憐箏也開始迷糊了:難不成我笨得連男女都分不清了?駙馬其實是個男人?她在騙我?

“唔,惜琴姐姐,真的是這樣嗎?那昨晚洞房花燭夜……”憐箏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惑。

而惜琴竟是“羞紅”了臉,轉過身去似乎要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憐箏那裏見識過這樣的陣勢,驚得險些暈了過去。終於忍不住再和她兜圈子了,憐箏咬了咬牙,權衡再三:“其實……其實……,嗯。”她還是猶豫了,因為她想如果這個女人是裝的的話,那自己要是把駙馬的身份告訴她,駙馬是絕對有危險的。

“其實什麼?”惜琴不依不饒起來,現在她竟覺著了樂趣,心想這樣也挺有趣的。

憐箏忽然笑了起來,說:“其實駙馬不能人道啊,惜琴姐姐剛才說的那番話莫不是摻了假了吧。”

寂靜無聲……

正在微笑著聽著竇慠講話的楓靈忽然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一幹大臣側目,連皇上也微微蹙了蹙眉,擔心的問:“駙馬是不是得了傷寒了,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楓靈急忙擺手:“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安好,怕是著了點涼,不礙事的,不礙的。”然後拉了拉衣服,使它離自己身體更緊一些,心中奇怪:“怎麼脊背發寒啊?”

惜琴和愛笙巋然不動,一個是笑倚闌幹,一個是表情驚異,隻是都顯得僵硬了些,而且直勾勾的看著憐箏。大愚若智,真的是太適合了。

憐箏看到惜琴沉默了,側著頭接著問:“惜琴姐姐在想什麼呢?”

惜琴悵然說道:“沒什麼,不過,妹妹應當知道駙馬是女子吧。”

又一次沉默,隻是這次臉上僵硬的是憐箏了。羞赧、氣氛、憤怒、不甘一起爆發,她怒氣衝衝:“你剛才是拿我尋開心麼?”

惜琴懶洋洋的笑了,但這種慵懶的笑意沒有持續多久就化為了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若是回去告訴她,她不知會作出怎樣的表情來。我的駙馬……哈哈哈哈……不能人道……哈哈哈哈”她笑得彎了腰,笑得憐箏的臉更加的紅了。但是除了又羞又怒之外,還有別的情感參雜其中:我的駙馬,什麼意思?意思自然是淺顯易懂,但是叫憐箏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對這樣的歸屬不能接受。

為什麼聽到“我的駙馬”的時候,我會感到別扭呢?憑什麼說是你的?憐箏的臉上籠上了烏雲一片,陰沉沉的。

惜琴注意到了,於是停了笑,輕輕的靠近憐箏耳邊,問:“怎麼?你生氣了?”

毫無防備的麵前多出一張臉來,憐箏沒有驚慌,而是冷靜的問:“為什麼說是你的駙馬?”

“難道不是我的嗎?她是我的丈夫啊!”惜琴向後走去,仍舊是倚著欄杆,笑眯眯的模樣。

“可是,她不是任何人的丈夫呀!”憐箏皺眉,接著為楓靈爭取自由:“她是女子,你們不過是一對假夫妻罷了。我和她,也是。”後麵的五個字,口氣有些弱。

“你怎麼就知道我和她是假夫妻呢?”惜琴嚴肅起來,雙臂抱合,看著憐箏認真的表情。

“嗯……”憐箏不知怎麼回答:“你們都是女子啊!”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惜琴更加鄭重的說出了八個字,接著說:“她已經是我的丈夫了,我的。而且,我愛她。”惜琴的眼神中滿是堅定。

無名之火騰騰燃起,憐箏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可是知道了自己非常生氣,這就夠了。

“你瘋了嗎?”憐箏的右拳捏緊了,除了無名之火外,還有莫名的緊張。

“沒有啊。而且,我和她確實已經是夫妻了。”惜琴臉上笑如春風一般,使得陰涼的天氣中仿佛見了一絲陽光,或許,隻是在某些人看來而已,至少,憐箏不這麼看。

憐箏猛然上前一步,叫愛笙也不由得緊張起來,這,憐箏公主莫不是想和惜琴打架吧,以她的功夫,是絕對打不過從小習武的惜琴的。而惜琴也是戒備起來,眼神中充斥著警惕和警告。

果不其然的是,憐箏踢出一腿;出乎意料的是,沒有踢到惜琴,而是踢向了木製的欄杆。惜琴隻是做了和她直接動手的準備,卻沒料到她這一招。多年未修的欄杆受不了重擊,折了;失去了依靠的惜琴,仰麵倒了下去,毫無以外的掉進了並不是很冰涼的水中。

而憐箏則是一臉的無辜,仰麵看天,小聲說:“天氣還是不錯的,也沒有陽光,應該不會晃著眼睛。沒有礙眼的,看什麼都方便了。”她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認識了楓靈許久,愛笙今天才算學會了她的無奈的表情,哭笑不得,又急又憂,看著在水裏掙紮著的惜琴不知如何是好。

無巧不成書,一行華蓋來了,是議政結束的大臣們陪著皇上、太子以及來使竇慠出來散心。愛笙自然是個聰明人,直到若是讓人看到新嫁來的公主掉到河裏,而這個公主在橋上得意洋洋會有怎樣的後果。定然是要風言風語滿京師了。

急中生智,愛笙看著憐箏的背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咕噥道:“為什麼我這麼倒黴?”然後,伸出雙手——“撲通”,剛才還在橋上耀武揚威的憐箏公主現在和惜琴公主一樣,掉到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