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
“惜琴,你做什麼?”竇慠擔心的上前,想把兩人拉開,可是不知如何下手,隻好大聲嗬斥。
“鎖喉,”蘇詰苦笑:“你倒是真的學會了。”
“這是你教我的最後一招,”惜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一點情感,隻有這樣,她才能保證自己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在遇到楓靈之前的事情:“隻要輕輕一用力,我就可以殺死你。”
“那好,你動手吧。”蘇詰沒有反抗,甚至,連握住惜琴的手腕的右手都鬆開了,但是眼睛還是直勾勾的望著惜琴,又輕輕的問:“前幾日,二皇子和我說了你的計劃,是真的嗎?”
惜琴側過頭去盯著竇慠,冷冷的說:“皇兄,請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竇慠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還是走了出去,身為從小就不得不學者揣測人心的皇室子弟,他們都明白,什麼時候,該怎樣做。
“是又怎麼樣?你想管我嗎?還是說,你還想再刺殺她一次?”惜琴轉向蘇詰,不卑不亢,眼神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不想怎麼樣,惜琴,”蘇詰微笑,現在他直接叫惜琴的名字了:“我隻希望,你能夠幸福,我隻希望,你不要讓你自己後悔,因為,你除了是公主之外,還是一個應該得到幸福的女人。”他的眼睛銳利起來:“如果,你真的認為,你這麼做,是對的,你可以得到幸福,那麼,我不會阻攔你,也不會管你,我,更不會殺你的丈夫。”他的聲音緩慢沉著,似乎很隨意,但是,他忽然猛地一掙,一下子就逃脫了惜琴的掌握,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既然是我教的你,我自然也能解開你的束縛,惜琴,好自為之。”
說罷,蘇詰沒有理會惜琴詫異呆愣的目光,向著殿外大喊:“楚王爺,進來吧。公主和微臣已經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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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箏回到流箏宮之中,腿微微有些發軟,額法垂在前額,似乎有些熱了。對於剛才惜琴那滿帶著酸味的話,她不是聽不出來,初始她隻想笑,嘲笑,笑惜琴居然為一個女人吃醋,後來又化作了冷笑:楊楓靈你願意把自己陷入這場世俗不容的情愛之中,就由你去吧。最後,她笑不出來了,笑著笑著,才發現心中莫名的酸意,不由得惱怒起來。
“什麼啊,我才不會和那種事情有什麼聯係!”憐箏心中惶恐了,尋了本章回小說看著,看了一個時辰,站起身來在書房之中踱著步子。踱來踱去,不知道是為了做什麼,低頭看地實在是太累,忍不住抬起頭來轉一轉脖頸,卻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那幅畫,是憐箏臨摹的秦聖清的那幅畫:白衣仙子——齊恒取的名字,不由得定住了,不舍得將眼睛移開。看著看著,居然臉紅了起來,心中更加煩惱,於是上前將那幅畫摘下來,緊緊捏住畫軸,似乎想將它撕碎,又舍不得,但是心中似乎燒著了一般難受,於是一咬牙,把那幅畫又掛了回去。到了平日放些習作的畫桶旁邊,找出一幅當日她臨摹的另一幅草圖,並未上色,隻是大致的勾勒出了一個女子的麵容,可是,已經繪出了那女子的清雅之美。
然後,憐箏公主到了禦花園,開始了一個她幼時十分喜歡的遊戲:擲飛鏢。不幸成為鏢靶的,正是那幅畫了某人麵容的草圖。
而這有趣的遊戲沒有進行多久,就被陪著竇慠到花園散步的惜琴打斷了。她走在三個人之中的最前麵,所以最先看到了畫上的人物長得什麼模樣,於是不待通傳,便轉身抽出了蘇詰的佩劍,一下子上前,把身後的兩個人嚇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幸而惜琴隻是上前去在憐箏的驚異之中把那幅畫大卸八塊,再無其他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