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2)

男子討教,每下必輸。從前輸的是金啊玉啊什麼的,今日可好,一下子將自己貌美如花的夫人輸了出去。後來想贖回來,那八字須男子卻是怎麼都不肯。雙方爭執起來,正好吸引了經過這裏的太子一行人。太子本來是好意調停,不料雙方曾經立字為據,於理說不通。本想拂袖而去,但又不忍見他們夫妻分離,於是決定用彩棋的方式把那祁夫人贏回來。這,八字胡倒是同意了,隻是有個要求,要有等價的賭注他才肯下這棋。等價的賭注是什麼呢?與美女等價的,自然也是美女了……

“荒唐,荒唐。”我氣急而語,聲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一下子吸引了本來在觀棋的人的注意,包括那幾個原本就認識我的人。我頓時窘迫,尤其是觸上了憐箏惜琴投向我的眼神,使我更加不知如何是好。正當我狼狽不堪的時候,聽那八字胡男子哈哈大笑數聲,然後又聽到曹陵師無奈的歎息,我立時明白,此局已經終結了,而輸的,自然是曹陵師。

我慌忙到了那三個女人身邊,生怕出什麼岔子。惜琴看來是憋了一肚子火,伸手想去拔蘇詰的劍,但是被我及時按住了。她睜大眼睛望著我,咬牙道:“你說怎麼辦?不如讓我殺了那個男人。”我苦笑不迭,小聲說:“你先別急,事情總能解決。”

那八字胡須男子得意洋洋的轉過身來,見到我正按著惜琴的手,笑嘻嘻的說:“這位公子,現在為什麼按著這位姑娘的手,這可是有違禮數的啊!”說著站起身來,眼中帶有調侃。

我冷冷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位可不是什麼姑娘,是在下的拙荊,方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喲,公子,”他得意地摸了摸小胡子,說:“認賭服輸,天經地義!方才那位公子已經把尊夫人輸給我了,那麼,就不再是您的拙荊了,而是在下的——具體什麼還不清楚,為奴為婢稍會再說,反正,不是閣下的了。”他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圍觀眾人也都笑了起來,除了那幾個我認識的。兩位皇子現在麵色發紫,蘇詰臉上微青,秦聖清皺眉冥思,田許無可奈何苦笑,愛笙茫然四顧,惜琴攥緊了拳,憐箏急紅了臉,那個應當是祁夫人的女子掩麵而泣,還有一男子垂頭喪氣,想必是那個棋癡。

我心中義憤,生氣的掃了曹陵師一眼,後者正躲在齊恒身後,不敢看我。我大聲說:“既然如此,這位先生,在下願以千兩黃金,贖妻子回來好不好?”

對方搖了搖頭,笑道:“在下不缺錢。”

我心急如焚,急忙又說:“在下再與你下一局,把拙荊再贏回來好不好?”

“好好,在下自當領教。”他微笑著撚了撚胡須道:“不過——先把賭注亮出來。”

“賭注?”我想了一想,大概又是以女換女,便拉過身邊憐箏說道:“這個便是我的賭注!”憐箏很不自在的晃動了一下`身體,有些怯怯的。

“哦?”那男子笑道:“這位是——”

我猶豫一下,說道:“這位也是在下的拙荊。”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笑得我迷糊起來。

“哈哈,仁兄你真是不幸,”八字胡笑得更加得意:“兩位夫人現在都不是你的了,都是我的了,不過,都是被別的男人輸給我的。”

我呆了,居然,都被輸了。

“曹兄,”在忘清棋社門外,我咬牙切齒的質問曹陵師:“輸一個就夠了,你怎麼兩個都輸了!現在那家夥非要一個女人作賭注才肯跟我下,怎麼辦?”雖然自己看不到,但是我明白我現在眼中一定噴火。

“嘿嘿,侯爺,”曹陵師幹笑著,說:“不幹我的事啊,那個,憐箏公主不是我輸的。”

“咳咳,是本王輸的。”竇慠輕輕咳了一聲,眼神空靈,不知在看什麼地方。

我默然不語,徹底亂了陣腳。我明白,在這些人當中,竇慠和曹陵師的圍棋是下的最好的,所以方才見竇慠輸了,才會讓曹陵師上陣的吧。

“現在該怎麼辦呢?”齊恒反複踱著步子,走來走去弄得我頭更暈了。

“幹脆臣去殺了他。”蘇詰陰鬱的聲音令我不由得一寒,難怪他是惜琴的武功老師,不過,他實在是個表裏不一的人物,外表那般溫柔。

“不可,”秦聖清說道:“天子腳下,你殺了他,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天下都會看皇家的笑話,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他斜眼瞥了一下我,我回給他一個會意的苦笑,確實,堂堂楚王爺和相國之子把兩國的公主都輸給了那麼一個猥瑣男人,而且還是在太子、駙馬、要員在場的情況下,這可不是什麼經得起議論的事情。

“現在從哪裏弄個女人來作賭注?”曹陵師也是苦笑著問:“那男人說如果一炷香之內再沒人和他下的話,他就收拾回家了——帶著他贏得的三個女人,他說他本來是每日未時準時回去的,隻是今日耽誤了,所以不肯給我們足夠的時間。”

我苦笑的更厲害,要知道,身邊不是沒有女子,愛笙是,我也是,隻是我們都不可以輕易泄漏身份。

“不如,找個人扮成女人模樣。”一直沒說什麼話的竇慠小心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