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段(1 / 3)

走到了想要到達的地方,從侍衛誌得意滿的答話中他聽出來在他們戍守的這段時間裏沒有一個人從這裏出來過。他依舊是淡定的微笑,是預想中的結果。侍衛向他獻媚,沒有多加一步的盤查便讓他進了後宮的寢宮。而他欣然接受。十幾年的宮廷生活,讓他學會了清修之外的許多東西。

走到寢宮門外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情不自禁的笑了,他想到了裏麵的人一定是衣衫不整而且慌亂不堪的模樣。平日素來清高文雅、風度翩翩的駙馬,此時此刻,該是有多尷尬,多慌張。國師輕輕的推開了門,心中湧起了一種奇妙的報複的筷感。

然而,室內沒有意想中的淩亂,也沒有預料中的惶恐害怕,也沒有揣測中的痛哭流涕,他什麼也沒有看見,除了那一個纖瘦的立在宮燈之前的背影。雲妃輕輕的將手攏在碧紗宮燈上麵,掌控著這間空蕩蕩而又寂寞的寢室的明暗。

國師驚詫的向四周看了一遍,的的確確,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而那個本應該在這裏的駙馬已經是不知所蹤。他向前走了幾步,走進了那個纖瘦的背影,低聲問到:“駙馬人呢?”淡淡的話語掩飾不住他話語中的怒氣。

“他已經走了。”雲妃沒有轉過頭來看他,依舊將自己的手指在細弱的火苗上麵撫弄著。

“走?怎麼可能?他明明服下了我的迷[yào],不可能走得脫的!”國師終於壓不住怒氣了,他咆哮起來。

“我怎麼知道。我去沐浴回來時,他已經醒了。說了沒有幾句話,我就放了他走了。明明是你自己製作的迷[yào]不管用,怪不得別人。”雲妃冷冷笑著,輕輕將那室中唯一的光明吹熄了,然後她抬起頭來在黑暗中注視著那因為生氣而使太陽穴不斷跳動的男人。

國師的理智因為雲妃的的淡薄而完全失掉了,他狠狠扼住麵前這個贏弱的女人的手腕,惡聲說道:“成事不足,你怎麼可以輕易的放了他離開!就算是他沒有中迷[yào],你也有本事把他留住,至少留到我到來,不是嗎?而且門口的侍衛說沒有人從這裏出去,這樣一來,分明是你把人給放走了!今夜在他的酒中下迷[yào],將他的轎子移花接木,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收服他的機會,你居然——”說著,他陰兀的眼神在黑暗中閃著光芒,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雲妃痛得哼出了聲,猛然掙脫,推後幾步,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輕輕揉搓著自己的手腕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他走前明明答應了我要保怵兒,也算是達到了目的,難道非要以我和他的一夜風流作要挾?”

玄衣男子聽了這話,背手轉過身去,平靜著自己的怒火,深深呼吸幾次,終於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麵容,轉過身來,彬彬有禮的施禮說道:“貧道一時愚魯,粗暴了些,望娘娘原諒。既然駙馬已經答應了要保六皇子,那麼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娘娘這一夜,辛苦了。”

雲妃怔怔的看著他,前後態度的轉變不過一個瞬間,果然是個城府極深的男人。這般的態度轉變,叫她心中猛地痛苦起來,一時站立不穩,倚在了牆上。許久,她將塵封的痛苦翻找了出來,抬起一雙因為心碎而迷亂的眼睛問到:“為什麼?為什麼從一開始你就要利用我,利用我的身體?十年前是這樣,今夜也是這樣。你到底是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你現在已經是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要將我和怵兒推入爭鬥之中?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