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1 / 2)

馬爺不必擔心,李大人是說駙馬爺的書童知書達理,和別家的就是不一樣,真不愧是才高八鬥的狀元郎的家人。”

“是這樣麼?”楓靈和氣地問道,眼神裏並無疑慮。

“是啊是啊。”除濮曆行之外,其他幾個尚書都拚命的點頭。

楓靈客氣的說:“幾位大人謬讚了,悟民實在是不才得很。”

“嗬嗬,狀元郎過謙了。”濮曆行站起身來,把手背後笑眯眯的說:“能夠結識狀元郎這樣文武全才,而且同袍為官,確實是我等的榮幸。今日恰是我——嗯——生辰零七月,此時又已過正午,而諸位尚未用膳,不若在下做東,請幾位大人一同用餐如何?”

“生辰零七月?”楓靈稍稍愕然,旋即恢複正常,答應道:“既是濮大人相邀,悟民自然不會推辭,那麼就卻之不恭了。隻是沒能為濮大人‘生辰零七月’備下賀禮,實在是失禮了。”

其他幾人不知濮曆行心中所想,也是一時愣神,雖然心中狐疑,但見楓靈答應地爽快,也就答應了去為“生辰零七月”祝賀。

~~~~~~~~~~~~~~~~~~~~~~~~~~~~~~~~~~~~~~~~~~~

“這位公子,”濃妝豔抹但是已經半老徐娘的老鴇見到一身綾羅綢緞的憐箏進得樓來,頓時露出了一張笑臉:“您來的好生早啊,不知道您想要哪位姑娘陪您喝酒呢?”

憐箏沒有理她,反而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方才看到曹陵師的那間房間。老鴇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衣著華美,但是四處張望著的年輕“公子”,隻道是他正在尋找稱心如意的姑娘,反而更加賣力的介紹起了本樓的花魁:“哎喲,公子,我說您來我們‘懷柔苑’就對了,我們這裏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哪一個不是嬌滴滴的惹人憐?像我們這裏的當家姑娘,嫣紅啊,翠柳啊,個個都是叫人看到了就挪不動步子的,彈詞唱曲,樣樣精通。您若是想要哪一個姑娘陪您喝酒,請移步樓上,找個僻靜地兒——”說著,還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保證沒人打攪,叫您稱心如意。”

憐箏輕輕把扇子一伸,正壓在了老鴇的不斷開閉著的嘴唇上,打斷了老鴇無休無止的推薦。眼神銳敏的她終於看到了那個理所應當的房間,於是冷哼一聲,扔下了被嚇得發愣的老鴇,三步兩步上了樓,推開了曹陵師最有可能在那裏的房間的門……

一聲女性的尖叫以及一句男性粗魯的漫罵之後,從來沒有出入過青樓楚館的憐箏公主臉色微紅,訕訕的從房間裏出來,右拳緊握,更加想把曹陵師揪出來打一頓了。而老鴇此刻也看了出來這次來的這個公子決非什麼尋歡作樂的主兒,反倒像是個踢場子的,於是乎,兩個五大三粗的打手被傳了上來,想要把這個瘦小的清秀男子扔出去。憐箏可不是個甘心任人宰割的人,盡管功夫不濟,可還是似模似樣的拉開了架勢,和相當於四個憐箏的兩個男子打了起來。仗著身子靈活輕便,憐箏居然沒有處於劣勢,反而用手中一把鐵骨扇敲得兩個打手滿頭包。

“住手!”一聲大喝,從憐箏方才誤入的房間的隔壁出來了一個碧紗白袍的男子,臉上半帶著威嚴,半帶著尷尬,正是憐箏找尋的曹陵師。憐箏挑著眉怒視著他,停了手,可是把臉別到了一邊。曹陵師頓時紅了臉,上前幾步,和插著腰的老鴇低聲說了幾句,又適時地拿出了幾錠銀子,終於換得了唇紅如血的老鴇的眉開眼笑,連連說道:“原來是個誤會,誤會。大黑二黑,你們兩個跟我下樓!”說著,帶著兩個一頭是包的打手離開了。

“看來是個老手呢,曹兄!”憐箏杏眼圓瞪,站在原處看著麵前的曹陵師抱著胳膊嗤笑道:“處理得真夠圓滑!哼,虧我以為你是個君子,看來我錯了!”

“你——你先進來。”曹陵師不自覺地底氣不足,看著周遭有不少客人及妓女在圍觀,急得麵紅耳赤:“有話咱們私下裏說。”

“我就不進去,就不進去,你也不許進去!就讓大家看看堂堂的丞……”憐箏咬唇說著,幾乎把“丞相之子”四字說了出來,卻又被人以一聲大喝打斷:“憐兒,你別鬧了!”

聽了這聲喝,憐箏霎時一愣,乖乖地住了口,尋聲望去,見是來自屋內,於是匆匆幾步向前,撞開曹陵師進了雅間。曹陵師被撞到了一旁,尷尬至極,急忙進了雅間,嚴嚴實實的關上了房門,這才完完全全的平息了這場小小的風波,使因為湊熱鬧而來到一旁的人們散開,各歸各位。

與此同時,嘴唇被扇子打得有如血紅的老鴇依舊綻開了那十分富有特點的笑容在樓下迎接客人。而此時此刻,她麵前來了六頂轎子……

~~~~~~~~~~~~~~~~~~~~~~~~~~~~~~~~~~~~~~~~~~~~~~~~~~~~~

“濮大人,這不太好吧。”從轎子上下來的楓靈蹙眉,望著那漫溢著脂粉香氣的“懷柔苑”的招牌,轉身向一臉笑容的濮曆行輕聲說道:“咱們畢竟是朝廷命官——”

“楊大人何必如此嚴肅?”濮曆行臉上的笑容顯得玩世不恭:“這‘懷柔苑’不過是個吃飯外加上聽曲兒的地兒,咱們隻是來吃頓飯聽個曲兒罷了,身為男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