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現在這樣,安靜的躺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
想著剛才給醜丫姐擦拭手掌時,指尖傳來的熱度,柳芽兒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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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皇宮裏的禦醫,嘖嘖,那一千兩銀子果然也不是白花的。”
近來這句話成了林夫人掛在嘴邊的口頭禪,打牌拉家常套近乎閑磕牙,甭管對方說什麼,她都會往女兒那張芙蓉麵上拐,進而喜滋滋地引出這麼一句話。
和林夫人在一起玩的自然也不是傻子,這句話主要傳達了三個信息,一是那個禦醫卻是有本事,妙手回春什麼的並不是空穴來風,第二就是林家姑娘的臉已經好了,各家適齡的少爺公子可以來議婚了,第三個是最最重要的,就是林家非常有錢,而且舍得往這個姑娘身上砸錢,一千兩銀子呐……
林夫人將這話連著說了那麼三天,這鎮上也差不多傳遍了。
神醫那自然是忙得天昏地暗,而林家三小姐的行情暴漲,上門說親,索要八字的媒婆絡繹不絕。
林老爺和林夫人自然是喜上眉梢,樂不可支。
這三小姐到底是真好還是假好,自然要等成親掀蓋頭的新郎來判定了,反正男女大妨,七歲不能同席,本來也見不到麵。
“三小姐的臉,並,並沒有好利索,奴婢近瞅著還是有些……隻是不明顯,想著興許塗了粉大概也就看不出來了吧……”小蠻結結巴巴地說著,言語裏很是緊張,“當然,三小姐照您是差遠了!”最後一句話倒是說得異常流利,像是平日說多了,練出來的。
五兒狐疑地看著小蠻,心裏微微詫異,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擺擺手,示意小蠻下去。
然後又叫來春喜和秋華,向她們詢問二少奶奶和夫人那的一些情況,兩個人回答的中規中矩,並無異常,五兒覺得問不出什麼,也就讓她們下去了。
這個時候她又想,若是醜丫在身邊就好了。
想著,她又開始心緒不寧,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醜丫離開以後,她總是覺得要發生什麼事兒,人也一驚一乍的,她直覺一向很準。
莫非自己真的離不了醜丫?
僅是這樣的念頭一浮出,五兒就立刻打斷了,怎麼可能,一個三等丫鬟……
但心底一個極為小的聲音在提醒她,她真的是離不了她。
那些所謂的貼心兒,沒有一個心思單純的。
還是需要醜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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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兒雙手擰著帕子,心中有了計較。
作者有話要說:JJ抽了,登陸不上去,謝謝兩個童鞋給俺抓的蟲子,俺很羞愧,想白天偷偷改來著,但是俺一醒來就是下午了 _
希望大家幫俺多抓蟲子,剛寫完,俺通常是自我感覺良好,總是靜不下心修文,羞愧ing~~
你們聽到“山雨欲來”的聲音了麼?
25、第 25 章
25、第 25 章 ...
冷戰中的醜丫(三)
當醜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晚上了。
她做了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夢中一半是冰冷,一半是炙熱,朦朦朧朧的,她好像看到了很多人,破廟的老乞丐,將自己帶入林府的梅嫂子,還有得皰疹的楊婆子……他們都是一個模糊的背影,他們聽不到她說話,也看不到她。
她想追上去叫住他們,他們卻不理她,他們越走越遠,然後將她甩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她四處呼喚,但是周圍空無一人,她感到害怕,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奔跑,那條漆黑的路,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睜開眼,是柳芽兒焦急的臉。
這是進林府以來這麼久第一次生病,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淨似的,身上水塔塔,濕漉漉的,身下的褥子也是濕濕的,衣服貼著身子,黏糊糊的難受。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這麼多天,柳芽兒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臉。
四天,她守了醜丫整整四天,四天中,她幾乎不眠不休,臉色憔悴的可怕,眼眶紅紅的,下麵是青紫色的眼圈。
“我,怎麼了……”醜丫腦袋亂亂的,似乎還沒有從夢中徹底走出來,整張臉依然虛弱蒼白。
柳芽兒沒有聽到醜丫的話,她光顧著高興了,因為林大夫說,若是醜丫姐再不退燒,很有可能醒來也是個癡人。
柳芽兒極為貼心的拿了幾個枕頭摞起來,然後端水端藥,這幾天喂水喂藥是最頭疼的,隻能撬開醜丫姐的嘴,用蘆葦杆一點一點送進去,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