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怎麼樣,我老婆做的菜好吃吧。’男人用炫耀的口氣問我,眉飛色舞,在我看來卻厭惡至極。

‘還可以。’我淡淡的回應。我從沒有說過誰做的菜好吃,還可以已經是我評論的極限。或者,我可以隻是簡單的嗯一聲,代替我對他妻子的手藝的評價。

男人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輕聲的吐出一句切,擺擺手躺到他房間的雙人床,舒舒服服的睡他的午覺。而我,則並不在乎的打開我的電腦。這裏的網絡很差,輸入的幾個網絡密碼沒有一個可以連得上的。我有些急,對於一個網蟲來說,沒有網的日子等於世界末日。

我隻是聽歌,打字,聊天。雖然枯燥,卻樂此不疲。

沒有了網絡,我沒辦法同黎聊天,同蓧繼續若即若離的曖昧,更沒辦法更新我的小說。我想到了父親,他可以帶人過來幫我破網,讓我恢複從前的網蟲生活。即使這生活裏多了一項,上班。

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鍾,男人已經從午後的美夢中醒來。他在廁所洗了把臉,而後對著我說:‘上班了。’

‘嗯。’有些困倦,我慢悠悠的起身,眼前一陣眩暈。努力挺了挺身子,跟著他不緊不慢的走下了樓。男人走的很快,我懶得做他的跟班,一邊掏出手機撥通黎的號碼,一邊單手插兜晃蕩在大街上。

‘我好久沒聽你唱歌了呢。’黎在電話那頭說,帶著些許開玩笑的語氣,我卻笑不出來。

‘回頭給你唱。’我說,事實上我很想在當時就給她唱一首。隻是我沒有說,因為我記不住歌詞,沒有歌詞我永遠都沒辦法唱出一首完整的歌。

應該打個電話給蓧,我想。

這是一件必須也是必要的事情,因為我們是名義上的在一起,即使這所謂的在一起實在是飄渺的很。和蓧說了很久,像對黎那樣衝蓧說著牢騷話,她的態度卻讓我沒辦法繼續我的牢騷,隻好改變話題聽她在那頭傻傻的笑。很好聽的笑,我在心裏說,可我對它的感覺卻淡了很多。

一天的工作下來,我感覺自己閑的快要發黴。

以前在別處工作的時候閑工作太忙太累,現在閑了反而覺得無聊的要死。我想我還真是個矛盾體,實在是難伺候的很。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即使我再怎麼閑的發黴,還是要繼續忍耐下去,為了錢。

幾天下來,我對男人的態度由不喜歡變成厭惡,對他的稱呼也變成了代表我心中所想的賤男人。我把自己對他的稱呼告訴了黎,並告訴她有關這個稱呼的原因。當然,我不可能當著賤男人的麵喊他賤男人。我怎麼敢呢?他是老板娘的親戚,這裏的半個老板呢。

因為討厭他,我便躲他躲得遠遠的。

我發現了一處監視器看不到的地方,於是總是蹲在那裏數貨架上的蠟燭,或者站起來把擺好的蠟燭弄亂,再擺出我喜歡的排列形狀。

‘短格。’男人有些尖細的叫聲飄入我的耳中,我從地上站起,又是一陣暈眩感,然後吊兒郎當的走到收銀台。

‘有什麼事情麼?’我問他,我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因為把對他的厭惡顯露在自己的說話語氣之中。

‘喏,你看那兩個人。’男人小幅度的伸出手指指向剛剛進來的兩個女人,在我還沒有轉過頭注意她們時接著說:‘我跟你說啊,那兩個人一個是雞媽媽,一個是雞。’

雞媽媽?我不解的將目光頭像正在專注於香薰蠟燭的女人。穿藍色碎花連衣裙的半老徐娘,豐滿的身體讓她的動作顯得格外遲鈍,簡單的將頭發紮在後麵,染成五彩的發尾讓我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