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我又愣了一下。在心裏歎了口氣,接著開口:“沒什麽。”

“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嗎?”接著,她又問。

我又愣了。但還是點點頭。

難道她以為這不是我作的決定?

“是這樣啊。。。。。”空氣又恢複原本的微涼,幾秒後,她看著我道:“我那時候以為你隻是單純的想想,沒想到你真的會去。”我覺得眼前的磊儀像是喃喃自語多過是在對著我說。

“我本來就沒在開玩笑啊。我很認真的好不好。”翻了翻白眼,難道我的話就這麽不值得深思?

“我現在知道了。”她笑。

“你就不會不舍得我哦?”我半開玩笑的問,還裝出一副“你很沒良心”的可憐樣。

“會啊,我會想你,你安心走吧。”她當我是小貓般地順了順我的發絲。

我沒好氣地哼了聲,但沒有阻止她手上的動作。她的手讓我覺得很溫暖,一撥一撥的,我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她悉心嗬護著的小草,貪婪地享受著她獨有的溫暖。

“你剛才就是說這句?”我瞪了她一眼,眺眉問。

“嗯?”她裝傻。

“幹嘛這樣,不像你。”我小聲地嘟囔,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我,那句對白對我很重要。

“說什麽呢你,我不就叫你別太想我,安心走咯。”她哈哈一笑,故意這麽說。

“不說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咧。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我和她人仍是有說有笑的,似乎出不出國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問題。

今晚,我意識到,在我還沒來得及濾清心裏的感受之前,我還是我,磊儀還是磊儀。

那句夾雜著雨聲的對白,這輩子,我注定錯過。因為,說那句話的,是她。

一個我碰上就注定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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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

“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真是的,搞什麽神秘嘛!”

風清天晴的午後,磊儀突然騎著她的老鐵馬來找我,見著我二話不說就把我拉走了。我任她握著我的手,嘴裏咕噥著,可是卻忽略不了心中那過分震撼的感動。

我還以為你怕打擾即將離開的我,都不再找我了呢!

離開她的前一個星期,我和她交疊著影子,靜坐在河流石橋之上,耳邊,仿佛還傳來夢裏的那句話。。。。

“。。。。到了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我們牽著彼此的手,走完下半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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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擔心若一直站在原地,突然一天回首,發覺。。。。你已離我很遠。。。很遠。。。]

置身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國度,不安與惶恐已逐漸讓身邊的各種新事物給淹沒了。手緊抓著,我知道我為什麽要來,也知道我應該來,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取得一個空隙可走,也隻有這樣才能取得一個平衡,我和她之間得一個平衡。

九月中,我來到了南京,正式成為一個遊子。和幾位一樣從馬來西亞過來念書的朋友被安排先住在酒店,然後就隻剩等待。

“張亭,我們等下要去吃東西,你要一起嗎?”門外,是我剛認識不久的一個朋友叫沈敏,她是獨中生(私立學校,讀的是中文,和國中讀的馬來語不一樣。),和我一樣二十歲,讀的也是同一個科目,中文係。和她相處下來發現彼此有很多共同興趣,讓我覺得很舒服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