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上電梯來到13層,一愣,眼前四個公寓哪個是辰兒的家?失策了,總不能每一戶都敲一遍門,那還有什麼意義。

走到貼著中國對聯的兩戶門麵前,仔細的打量著,眼前一亮,放在門口旁的奶箱,報箱並不奇怪。可是,誰會在自己的家門口放著一盆仙人球,而且是超大號的!那是我和辰兒之間的秘密。小時侯,辰兒做了噩夢,連續幾個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她又不願意打擾自己的雙親,就‘打擾到’我爺爺家,央著和我一起睡,可是除了寒暑假我是不在爺爺家住的。方入小學一年級時麵對她半夜的‘求救電話’,絞盡腦汁,翻遍所有的童話書籍,想出了辦法。第二天。買了一個迷你仙人球放到門前,告訴她噩夢寶寶們都害怕仙人球的刺,害怕被刺疼,有了它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沒想到她還會記得。那麼,三年來你有經常做噩夢麼?一時喜憂參半,輕輕的扣著門,過了一小會兒,聽見裏麵傳來輕快的應聲:“哪位。”

我認真想了想:“婦女保護協會的!”

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沒有此刻更迫切的想要見到你的容顏。

“婦女協會!??呃……一定是這位大媽搞錯了,我這麼青春活力,頂多算是兒童,嘿嘿。”我聽了強忍下笑出聲的衝動,門的一頭,辰兒是聽不清我故意壓低聲音的美語腔,我能聽請她習慣的自娛自樂的自我調侃。一時溫暖依舊,一如往昔。

卡擦,嘩嘩嘩……門緩緩的被拉開。

方洗淨,被手中的毛巾擦得亂七八糟的短發,純白色的棉質襯衫,褲子還是方才的休閑褲。

“顏……顏姐!呃,你……是誰,天……”

砰!一聲巨響,大門被慌亂的關上,緊緊的,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習以為常的閉上雙眼在心裏默數五個數。果然聽見‘哢嚓’一聲,與剛才迅即關門的速度一致再次迅即的敞開大門,探出頭的辰兒瞪著不能再圓了雙眼,一揚手,二話不說準備再來一次‘哢嚓哢嚓’。

我覺得在公共場合裏還是不要繼續縱容她的好,假裝不滿的輕咳一聲。

瞬間她停下手上的動作,那應該是標準的大鵬展翅姿勢:“我我我我,情願你是婦女協會的,我情願當婦女被保護我……”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攤開雙手,歉疚的說:“真的抱歉,你還要再等十年,才能請來你口中的那些大媽。”

說完仔細的看著她,相比三年前瘦削許多 ,記得上學時她經常賴在我懷裏信誓旦旦要絕食減肥成模特的完美身材,說要為大眾情人的我爭光添彩。原來絕愛和絕食僅差一字卻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那雙完美三角形的眉毛因為震驚直接奇跡般的豎立成180度,記憶裏清靈剔透始終帶著舒適笑意的眼神切換成X光射線,直直的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對我進行掃描。往日裏那個處事無爭、喜笑顏開的無垢笑顏變成看見UFO的石膏臉。

原本忐忑重逢心情被她的表情逗樂了,我故意玩味的看著她不說話,她被看得不自在,習慣的搔搔頭,側身讓開路。

一室一浴,有空如擺設的廚房,沒有客廳,有千姿百媚的陽台,沒有走廊。和我在加拿大給她租的房子格式基本相同。我一笑,與其說房間幹淨不如說擺設上簡單易於整理。臥室裏一張白色大大的單人床,一個草莓色沙發椅,沙發前一個玻璃小桌,上麵是臥室裏唯一有規模的電器——筆記本電腦。臥室外聯的陽台養裏有一把小巧的搖椅,搖椅擺放著許多花草,從小她就很喜歡養植物,手上粘滿髒髒的泥土也滿不在乎,幾乎每次都是我實在看不過眼為她洗淨。她說就算是那些不會開花的植物也很喜歡,喜歡它們用更有生命力的本色,更頑強的沉默來彌補沒有鮮豔色澤的缺陷,隻是看著便會開心。那之後,不自知中在自己夢想的家園裏總是要添上一抹綠色,和阿潤在一起後也要她幫我在房子周圍種上許多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