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住他。”袁承誌來不及細問,心道聽青弟的話必然沒錯。幾個起落奔上前去。

等夏青等人趕上來時,那瘦高個已經招架不住,見又來了這麼許多人,急忙一個轉身,向前方逃去。夏青叫道:“大哥別追,小心有埋伏”又拉住胡桂南:“跟著他,別叫他發現了。我們在此處等你。”胡桂南應了一聲,遠遠地跟在那人身後。袁承誌急道:“青弟,怎地放他走了,就算有埋伏我也不懼。”

“大哥,這人不是前日裏那個乞丐,恐怕他們是一夥的,抓住一個有什麼用,咱們要跟到他們老巢,弄明白事情到底怎麼樣才是道理。看看到底是不是對付闖王的。我知道大哥武功了得,說有埋伏是給那人聽得,好叫他認為咱們沒追他。”

袁承誌這才知道在轉瞬間,夏青居然做了這麼多打算。佩服道:“青弟,還是你想的仔細。”於是眾人隱在路邊樹林中等待消息。

等了大半天,到了黃昏時分也不見人回來。袁承誌焦急地說道:“怎麼還不來,別是出了什麼事。”夏青安慰道:“大哥稍安勿躁,胡大哥輕功隻怕比大哥還好呢,不會出事的。”正說話間,一條人影閃進樹林說道:“盟主,夏公子,我回來了”來人正是久去才歸的胡桂南。夏青鬆口氣:“胡大哥,你再不回來,咱們的盟主就要拿我試問了。”

袁承誌臉一紅正要解釋,夏青卻不給他機會問道:“胡大哥,怎麼樣。”胡桂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點子輕功還不錯,可累死我了。我跟他到了京城郊外,發現他進了一所宅子,我在外麵等了一會,他沒再出來,我就回來送信了。”眾人大吃一驚,這裏到京城少說百十裏路,他居然跑了個來回,不得不佩服聖手神偷輕功的確不凡。

袁承誌著急說道:“咱們這就去。”夏青攔住他:“大哥,咱們現在去恐怕半夜才能到呢,何況胡大哥剛剛回來,不得讓他喘口氣麼。咱們明天大大方方前去拜訪。說不定大哥又能收到好幫手呢。”袁承誌知道急也無濟於事,隻好聽他的話。眾人隻得在林中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袁承誌便催祝大家上路。一路無話,在胡桂南帶領下眾人中午時分來到一列黑色圍牆外。

袁承誌高聲說道:“袁承誌攜朋友前來拜訪。希望與主人見麵”突然軋軋聲響,圍牆上露出洞門,一個人走了出來。這人穿一件天藍色錦緞皮袍,十分光鮮,袍上卻用雜色綢緞打了許多補釘,就如戲台上化子所穿的全新百衲衣一般。待得走近,崔誌敏突然跳出來揮拳打向那乞丐“就是他劫的我們銀子”。袁承誌急道:“崔大哥,不可”說罷,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崔誌敏。夏青本來還要取笑他,突然想起大哥的話便沒有開口。

那乞丐怪眼一翻:“幾位好朋友,是來討銀子的嗎?”袁承誌一抱拳:“朋友,你拿的銀子是闖王軍餉,還望仁兄看在闖王麵上還與在下,這份情兄弟日後自會報答。”那乞丐怪笑一聲:“這些事我可做不得住,要教主示下。幾位今日難得大駕光臨,請到裏麵,讓我作個東道如何?”袁承誌剛想拒絕,夏青卻道:“好極,好極,隻是騷擾不當!”那人也不答話,左手一伸,肅客入內。袁承誌隻好當先進去,見那圍牆用厚厚的青石砌成,鐵門厚達數寸,外麵漆得與圍牆同色,鐵門與圍牆交界處造得細致嚴密,是以便如沒門一般。眾人每走進一層圍牆,鐵門就在身後悄無聲息的關上。那人請眾人到花廳坐下,家丁端出菜肴,篩上酒來。

眾人見菜肴豐盛,然而每一盤中皆是大紅大綠之物,色彩鮮明,形狀特異,似乎都是些蛇蟲之類,哪裏敢下箸去?夏青卻躍躍欲試想要嚐嚐,袁承誌連忙製止。那人哈哈大笑,說道:“請,請!”伸筷從碗中夾起一條東西,隻見紅頭黑身,赫然是條蜈蚣。眾人盡皆大驚。那人仰頭張口,把一條大蜈蚣津津有味的吃了下去。那人得意之極,對袁承誌道:“你想要要銀子來著。哼,你可知我是誰?”袁承誌道:“恕在下眼拙,請教閣下尊姓大名。”那人哈哈大笑道:“在下姓齊名雲傲,無名小卒,老兄也不會知道。”程青竹吃了一驚,說道:“啊,原來閣下是錦衣毒丐。在下久聞大名。”夏青從沒聽過錦衣毒丐的名字,見程青竹如此震動,想必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但他見此人做派心中有氣說道:“好名字,可惜在下從沒聽說過,說無名小卒有些不客氣,但名不見經傳還是有的。”齊雲傲怒道:“混小子,你好大的膽子。”袁承誌怕事情鬧大,軍餉更不容易要回,攔住夏青說道:“舍弟年幼,齊先生不要見怪。還請先生交還軍餉,闖王必也感謝先生。”齊雲傲怪眼一翻,森然道:“你既知銀子是咱們拿得,難道還想活著走出去嗎?”忽然間廳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哨子聲,聲音慘厲難聽之極,各人都不覺打個寒噤,寒毛直豎。齊雲傲立即站起,叫道:“教主升座。大家去聽憑發落,瞧各人的造化吧!”胡桂南驚道:“貴教教主也到了北京?”齊雲傲冷笑一聲,也不答話,徑自入內。夏青問胡桂南:“這教主很了不起麼” 胡桂南道:“夏公子,五毒教是殺人不眨眼的邪教,教主何鐵手,你沒聽見過嗎?”夏青笑道:“比胡大哥還要厲害麼,我倒要見識一下。”,當下跟著黑衣童子首先走了出去,眾人跟隨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