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仔細研究那琴的質地,突然見這許多人闖進來,嚇了一跳,說道:“這是怎麼了。”何鐵手一把把他拉過來護在身後,說道:“你們要幹什麼?難道不記得我的話了麼,還當不當我是教主?”
何紅藥冷笑道:“你貪戀情yu(神經啊,這個居然也是敏[gǎn]字),為了這小孽種忘了教中深仇,反與本教為敵,你還配做教主嗎?”夏青見此狀況知道事態嚴重,難得的居然沒還嘴。潘秀達也說:“你與袁承誌那小子聯手,壞了捉拿逆賊、乘機光大本教的大事。老教主在世的話恐怕也不會同意吧。”何鐵手微微冷笑,聽二人說了一會,說道:“你們要待怎樣?”眾人登時默不作聲。
隔了好一會,何紅藥忽道:“先殺了這小子再說!”何鐵手凜然道:“我就是不許呢。哪一個自量勝得了我的,出來試試罷!”說著,拉起夏青的手,緩緩走向眾人。夏青隻覺她手溫軟滑膩,柔若無骨,心中不由得一蕩,乖乖的讓她握著自己的手。眾人見她過來,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路,顯是她平日積威甚重,如今威勢猶在,教眾一時都不敢冒險阻攔。
何紅藥突然叫道:“沒用的東西,怕甚麼?大夥兒上呀!”她手中劍一揮,眾人呐喊上前。何鐵手倏地跨前一步,右手拉著夏青左手鐵鉤揮動,門前兩名教眾接連慘叫,中鉤受傷,出現一條空擋,何鐵手趁機帶著夏青衝到了院中。眾人也跟了出來,由於顧著夏青,兩人再次被圍在當中。
何鐵手笑道:“膽子不小,你們是要以下犯上背叛我嗎?”何紅藥叫道:“叛教的人是你。你身犯幾條大罪,我們要重立教主。”何鐵手嗬嗬一笑:“咱們數百年來教規,隻有老教主過世之後,才能另立新教主。那麼你是要我死了?”說到這裏粉麵一沉:“既然你不念姑侄之情,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一身白衣立於月下,冷冷的看著眾人。眾人見她神威凜凜,僵持片刻,誰也不敢躁進。
何紅藥一聲大叫:“大夥殺了這叛教的小賤人。”出劍如風,徑往她胸`前刺去。何鐵手護著夏青不能躲閃,左手鉤掛向她的長劍。潘秀達與岑其斯也各持兵器往她身上砸去。何鐵手撒開拉著夏青的右手說道:“你別亂動。”鐵鉤已經分別擋開潘秀達與岑其斯,右手拿出金鉤,雙鉤如狂風驟雨般攻向圍上來的教眾。這些人武功連她一半也不及,但她不敢離開夏青半步,隻能站在原地,隔開眾人的攻擊,卻不能上前還擊。眾人見狀皆攻了幾招便即閃開。一時間鬥得猛惡已極,險象環生。
夏青手中沒有武器,武功又不高明,隻得在一旁著急,卻沒有辦法。何鐵手擋開攻過來的幾人,突然攔腰抱住夏青,往上一縱,從眾人頭上越過。夏青比她略高一些,但她卻行雲流水仿如無物。她右手輕輕一推,把夏青送了出去,這一下用勁十分巧妙,夏青落地便如平時走路一般平穩,全沒感覺到身上有任何推動的力量。何鐵手高聲說:“夏公子你快走。”夏青知道自己是她累贅,留下反而叫她分心,當下毫不遲疑奔向門口。何紅藥最恨的就是他,豈能讓他走掉,放下何鐵手追了上來。何鐵手本以為,送他出去後他就能逃開,自己再以武力壓服住這些反叛的教眾,重奪教主之位。誰知他輕功比他內力更差,一路磕磕絆絆的,眼見著就要被何紅藥追上。何鐵手心中大急,便要衝過來解救,潘秀達,岑其斯怎肯讓她過去,兩人連忙急攻數招。何鐵手隨手擋開,眼看著夏青就要遇難,再也不顧他們是否攻來,拚著挨上幾下,也要救了夏青,她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右肩一疼,已被潘秀達的兵刃劃傷,但人已到了夏青身旁,左手鐵鉤向前疾刺何紅藥,她雖受傷,這招仍是既狠且準。何紅藥大駭,連忙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