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法奧喊著不要打臉,弗爾伯爵就一個勁往臉上招呼。
自家崽皮糙肉厚,挨兩頓沒什麼大不了的,順便鬆鬆皮肉。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打了後自己渾身舒坦!
養兒子如果不是為了解氣,那就毫無意義。
林恩皺著眉湊到對著鏡子給自己擦膏藥的法奧旁邊,接過藥膏一邊塗抹一邊問道:“貴族聚會我要不要注意什麼?我沒去過。”
貴族名流上層階級之間的聚會,想必大家一定舉止優雅風度翩翩,談吐不凡笑容滿麵。
身穿高貴華麗的晚禮服,拿著高腳杯晃悠著三分之一紅酒,彼此互相點頭致意。
興致來了,找個舞伴來一場優雅舒緩的交際舞。
說不定事後還能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
林恩是完全茫然的,比如交際舞什麼的他就知道摟腰牽手,其他一概不知,廣播體操他倒是蠻精通的。
尤其是第二套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那叫一個順溜。
“簡單,不看,不問,不做,就行了。”
法奧疼的一陣齜牙咧嘴,心裏卻美滋滋的。
這頓打挨了,就代表以前的事過去了。
歡迎回家。
“跟著我老爹去到公爵莊園後,你就找個沒人的角落抱頭蹲防,什麼水果點心紅酒咖啡的,找個盤子端一些自個吃喝。”
“皇帝大概率是走個過場,今晚,甚至兩三天內都不一定有結果,我老爹帶你就是求個安穩。”
“他這個地位的人,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塗抹完藥膏,法奧帶著他走進了自己臥室,打開了牆邊的一個大衣櫃。
看得出來即使他已經大半年沒有回家了,但仆人也依舊精心打理著他的住處,衣服也按時晾曬。
“禮服你就穿我的吧,咱倆體型差不多,學園的製服雖然也不錯,但畢竟是酒會,製服太過顯眼了。”
法奧皺了皺眉,又從外麵叫過來一個女仆,指著林恩,說道:“你給他搭配一身禮服,酒會的禮服。”
“是,少爺。”
女仆應了一聲微微躬身,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林恩,在將他的樣貌,體型,氣質記住之後,開始在衣櫃裏翻找。
“她是一個小裁縫,對衣服很有一套的。”法奧笑道。
不多時,一件黑底金線的平口禮服與長褲被拿了出來,在林恩麵前比劃了少許,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件最好。”
“顏色會不會太單調了點,我看那件紋花的也不錯。”
法奧指著另一件禮服說道。
“不會的,您的朋友氣質偏沉穩,過於華麗反而不妥。”
貌似她對自己的眼光有絕對的信心,直接否決了自家少爺的選擇。
畢竟這是一個連法師袍都能穿出油汙的人,他有個毛線的眼光。
他就是個貴族,根本不懂藝術。
“我覺得挺好,我是去吃東西,又不是去把妹。”
林恩是很滿意的,他現在就是一土包子上滿漢全席,找個旮旯角落窩著就行。
“也是……”
傍晚六點,弗爾伯爵換上了一身精致華貴的禮服,帶著一個車夫一個仆從,還有林恩乘上馬車後,趕往王都另一處莊園。
公爵尤爾根的“靜謐之館”!
自開國以來,公爵恒定的隻有三位,從來都不會多,也絕對不會少。
靜謐之館的名稱是仿照“黃昏之館”取的。
不過後者是最偉大的魔導機械,而前者就是一處建設在王都之外的奢華莊園,屬於強行附庸風雅。
夜色漸濃,通往靜謐之館的道路上亮起了光晶石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