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昶笑道:“當然可以,你是我的好朋友,母親有事,我怎能不管!”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你也知道,薛延陀部地域極其廣闊,憑我等幾人,要找到幽禁地點都已屬不易,更別說想出救人辦法。”
雯慧聽到如此一說,心想的確如此,茫茫草原和戈壁,要找到人談何容易。她傷心地道:“孟大哥,那又該如何?”秦伯過來安慰道:“小姐別急,我想孟小兄弟一定會有辦法的。”
孟逸昶略作思忖,說道:“你看這樣如何?就由這火刺五使承擔尋人的任務,她們本身是刺客,善於打探消息,遇到尋常危險也便於脫身。我們先回長安,一旦五使探得蹤跡,第一時間回報長安,我們才好製定周全的營救方案,再行救人。”
雯慧想了想,心道也隻好如此,於是點頭答應。安排已定,眾人便不再遲疑。此時天色正晚,大家就近找了一處林地,打算就地歇息過夜。
眾人正在收拾,之間弘戒和尚雙手拎著滿滿的獵物歸來。孟逸昶取笑道:“弘戒大哥,你說你好好一個和尚,偷盜妄語酒肉殺生四戒你都破了,我看幹脆還俗,還到自在一些。”
弘戒哈哈大笑,道:“孟兄弟不也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我視為禪機至理。我一向認為重在修心,哪是凡俗僧人可比,何況佛曰眾生平等,哪有什麼和尚和眾生的區別。來來來……大家都還不知道我這位孟兄弟可有一手好廚藝,皇宮禦廚也比不了啊!今晚大家有口福嘍……我說老秦啊,趕緊把你的鍋鼎拿出來啊。”
孟逸昶也不推辭,接下秦伯的鍋鼎廚具,冰穀這四年吃的都是燒烤,也是好久沒有換換口味了!於是堆灶生火,鋪開廚具,大顯身手,把二十一世紀的廚藝發揮得淋漓盡致。前後半個時辰左右,野菌炒山雞、蘑菇燉野雞、五彩烤鹿腿、爆炒鹿肉、清燜兔肉、燴肉丁、鹿兔烹湯等等十幾道菜一一出鍋,眾人皆是爽口得不行!
用餐結束後,孟逸昶又走到胡笳身邊。從五使口中他們二人現在已經知曉,突厥戰敗後,波斯王子已經趁亂逃離。正值戰亂之際,各貴族要麼忙著歸順大秦,要麼著急向西逃亡,根本無人估計王子去處,現在也是下落不明。孟逸昶安慰道:“笳笳,既然王子已經逃離大祭司掌控,你也算完成任務了,不必再去犯險。所謂生死有命,你已經盡力而為,王子生死,就看天意吧。不如,你跟我一起回長安,我也好照應你。”
胡笳搖了搖頭,道:“我還是留下來,你不是答應別人尋找她母親的下落嗎?我留下來也好指揮五火使行動。”孟逸昶不言,他深深了解這個女人,雖然希望她能隨自己一起,但是他知道她決定的事無法改變。
我不舍得!孟逸昶輕輕念道。胡笳輕撫他的額頭,甜甜地笑著。孟逸昶改變不了歸唐的決心,無奈地說道:“那我便多陪你幾日吧。而且我也得花點時間給他們幾個療傷。”
晨曦破曉,陽光開始普照大地,山林的霧氣也逐漸散去。孟逸昶告知自己還要多停留幾日,便讓雯慧他們先行回長安等消息。雯慧眾人和他一一告別,便趕回長安。
孟逸昶打算先給五使療傷,逐一檢查了他們的傷情,皆為冰寒之氣造成的內傷,不難恢複。隻消半日,他便已經將五人逐一醫治,剩下隻需稍花時日運功靜養,便可恢複如初。
“你們現在既然已經是我的人,我這裏有些刀、劍、鞭的功法,便傳授於你們。”孟逸昶仔細思考過,她們現在已經是自己手下,當前需要靠她們行走於薛延陀的大漠草原,以後也可能有更多的事靠她們去做,現在的功底還差了一些,還是有必要提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