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我想點杯上次那個。」頓了頓,我補充,「粉紅色會冒泡的。」
「知道了。」她微微一笑,心情似乎不錯。看來那位漂亮客人並沒有再找上門。
和朱實閑聊了一會兒,她突然打住,「雁茗,你手機是不是在響?」
「啊,抱歉,我接一下。」瞄了眼來電顯示,號碼未知,「雁茗。」我說。
「你就是雁茗?」
……誰?我愣了愣,沒有答腔。我不認識她。
「我是朔方的媽媽。」
「您好。」我苦笑,有麻煩找上門的預感。
「你和我們家朔方是什麼關係?」
「朋友。」我一麵說一麵接下飲料,用眼神謝過。
現在,得努力阻止自己掛電話。
「他很欣賞你,你打算怎麼負責?」對方語氣激烈起來,而我仍是不改懶散。
「伯母,麻煩請朔方聽電話。」
「他現在不在,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什麼也沒想呀!她氣勢真強。我失笑,道,「沒有,隻是覺得事情有些離奇。」可以預見我在她心中的印象分數一定是以排山倒海之勢驟降,聳了聳肩,也沒太在意。「您十一點多打來,想必是有非常重要的急事吧?」我刻意強調“非常”兩字,被別人說不擅長開玩笑已經夠傷心了,我不想別人連諷刺都聽不出來。
「你認真點!」怒意傳來,我更覺得無辜。這個時間打來明明是她失禮在先,她到底想聽什麼?對不起拐騙了你兒子?我可是清白的!
「我有在開玩笑麼?」
「你!!」伯母氣急敗壞地拉高音調,「你休想和朔方結婚!」話筒另一端傳來凶暴的“啪嚓”聲響,接著斷線。我想,再高個半音就是尖叫了吧!幸好電話已掛,不然難保那半音的關卡不被衝破。苦笑著收起手機,我注意到有四隻眼睛直勾勾地看我。
「幹嘛?」
「沒有,隻是偷看一下別人的感情糾紛。」酒保小姐笑得很人畜無害,然後很人畜無害地征求朱實的同意,「對吧,朱實?」
「嗬嗬……」朱實笑得很可愛,語調的溫度卻不低,「因為是雁茗嘛,就算有一百個風流賬也算正常的。」
「朱實,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將她的臉板正,「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很像。」朱實說。
「就是。」酒保小姐說。
「才沒有!」我大力表示清白,「我很受歡迎又不能怪我!」
「水仙花……」酒保小姐嘀咕,卻刻意讓我聽見。白她一眼,我開始我的“正名”運動。
「我哪裏會去拐騙男人?說會是瞧不起我!」
在踏出店門之前,朱實說想去一下洗手間,我點點頭,告訴她我會在外麵等她。
角落那片黑影形狀每次不同,我踱進後巷,想看清楚些。牆邊整齊地堆放著空酒瓶,笑了笑,想起第一次就是在這兒遇見酒保小姐。她就如同現在一般沉穩,不同的,是那架構於冷漠之上。我還以為遇見了紅的同類。
突感覺人氣接近,來不及回頭,一隻大手自後掩住我的嘴巴,稱不上粗勇卻決不文弱的胳膊勒住我脖子拉我向後,腳下一個不穩,我跌進一網牽製。
心髒狂跳著,不過非我而是身後的男人,一瞬間,我發現自己認得這家夥。在我每晚仍留連於公園月下那時,有人也是強拉我上車,告訴我,我們逃走吧!聽來像是陌生人在要求我跟他一塊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