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的用心啊,丫丫自顧自地說“楊曦不止一次勸過她,讓她繼續去學點什麼,對她以後也有好處,總不能做一輩子導遊的,可她不聽,她說楊曦可以做她就可以做,可是楊曦做導遊是為了要生活,不像她是為了玩”說到這裏,她像是想起什麼的問我道“你和娟子見過麵哦?是不是她對你有什麼誤會?”,我把我和楊曦一起見過娟子幾次都告訴丫丫了,丫丫聽完又笑了,說“我就猜到是這樣,這個小丫頭真是,你別介意”,我又急著說“怎麼會呢?我沒有介意啊”,說完像是辯解一樣又說“是她自己誤會了,我和楊曦什麼事都沒有,再說,我都要走了,對她不存在任何威脅的”,丫丫轉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說“我以為你會介意楊曦的,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丫丫,問道“介意楊曦?為什麼?”,問完,我突然明白了丫丫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哦,我明白了,怎麼會呢?我不介意的,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丫丫見我這麼淡定的說這件事,用很不經意的語氣的說道“楊曦是我的朋友,不管她選擇什麼樣的路,我都希望她能夠幸福,她等的人來得晚了些,可是晚來總比不來好”,我對丫丫這句話不是太明白,可是潛意識告訴我不能追問下去,不然應該會有比較難堪的答案等著我,有的時候不懂就問是很害人的,這次我識趣的閉起了嘴。兩個人說說話很快就到了客棧,我和丫丫進了客廳坐下,正要把衣服脫下來還給她,她攔住我說“你先穿著吧,不急著還我”,我謝過她,問她道“我陪你一起等楊曦回來吧”,她擺擺手說“不用了,你上樓休息吧,她有鑰匙,一會回來自己會開門的,我累了,先去睡不等她了”,和丫丫道了晚安,我先上了樓,丫丫給楊曦留了門燈,也進了房。

房間一天沒人,顯得冷冷清清,好象和外麵一樣的潮濕寒冷。呆坐著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突然像清醒過來一樣的,爬起來洗了個澡,鑽到被子裏看電視,頭發濕漉漉的搭在頭上,耳朵裏傳來楊曦的聲音“你又不吹幹頭發?這樣很容易生病的”,驚得我差點跳下床,我瘋了,一定是!怎麼會無端端的想到她,想到她說的這麼一句話?胡亂的拿起放在床頭的毛巾,往頭發上使勁揉搓著,一個更可怕的念頭讓我如墮冰窖,我對楊曦有了感覺!不,不,一定不是!這是個讓人容易精神錯亂的地方,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不行,我要馬上離開,我要馬上回家,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招人唾棄的女人!不,絕不能!安慰著自己,我把被子緊緊的抓在手裏,蓋住自己半張臉,隻露出鼻子和眼睛,看電視吧,看看電視會讓自己不那麼神經過敏,盡量勸自己放鬆,這隻是自己的一個錯覺,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對小南以外的女生有感覺?這是絕對不可能事啊,不可能,不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在惡夢中驚醒,睜著眼睛發了好大一會兒呆,深呼吸中,我決定馬上離開,起床,洗澡,換衣服,紮起頭發,拿起包,下樓!丫丫好象還沒起來,院子裏又是一片寂靜,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出去。雨雖然停了,天依然很陰,四周籠罩在烏雲裏,壓抑得讓人難受。我找了一條沒有走過的路,沿路還是有很多沒有開門的店鋪,還太早,這裏的人可能還在做著各自的夢吧,隻有我這個可憐的被惡夢驚醒的人獨自走在這條清冷的小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了好久,居然又走到上次到過的小廣場,丫丫說過,這個小小的古鎮像個八卦,隨便走哪條街都能到這個小廣場,果然沒有目的的亂逛也能走到這裏。我在上次坐過的地方坐下來,世事真難料,上次坐在這裏的時候,哪裏想到會遇到楊曦,哪裏想到會發生這些事,哪裏想到會因為發生這些事而讓我下定決心盡早離開。我一定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覺得孤獨,所以對別人的關心格外的敏[gǎn],所以情感才特別脆弱,所以才會讓自己差點迷失。和小南的相愛是那麼真實,對於她帶給我的傷痛至今清晰,怎麼可能因為楊曦而有所動搖?就像現在我坐在這裏,滿腦子想的隻是要盡快回去,馬上回去,而不是留下來,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