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來;他可不要別人說他管教不嚴,教出了個孽徒來。

“誰希罕了!”赤敖麟的黑色瞳眸狂燃著怒焰,一點兒也不領情。“要是他當年爽快地給我一刀,我倒還落得輕鬆!”

這全是他的真心話。要他追樊仲冥追得恁地疲 憊,他倒希望當年能死在伊於棠手裏,如今也不會跌入不見五指的茫茫深淵裏。

“娃兒便是娃兒,聽你這番話隻會令我火大。”樊仲冥搞不懂他到底在執拗些什麼,索性把他當成個鬧脾氣的小孩,壓根兒不打算理睬他,轉身欲離他遠一點,免得自己氣惱之餘,會給他幾個耳刮子。

“我早說了我不是娃兒!”赤敖麟一個箭步衝向前,大手有力地擒住他的肩頭,強硬地扳過他的身子麵對自己。

“我也說了不想再談!”樊仲冥一被他扳過身子,雙手立即運勁,毫不遲疑地打向赤敖麟的胸口;但他沒用幾成功力,隻是想讓他放開自己罷了。

但是,赤敖麟竟輕鬆地單手接招,化去了他的掌風,反手將他拽進懷裏,緊緊地擁緊他。

“我不要你老是談他。”赤敖麟皺擰了濃眉,將剛毅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一張俊臉因愛而扭曲得失去幾分俊朗。

是的,他知道自己對樊仲冥這一股不尋常的占有欲太過於濃厚,不像是手足之情,反倒像極了愛戀。

而這一份愛戀令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以對。

他以為自己隻是對男女情事起了興趣,然而不管他上了幾次妓院,逛了幾次窯子,心裏頭想的、念的全是樊仲冥那一張白淨的俊臉。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自兩年前他發現自個兒的心意之後,他便不斷地掙紮、抗拒,卻又無法自拔地墜落、深陷。

就像有條無形的鎖鏈捆綁著他,他愈是掙紮,愈是捆緊,愈是抗拒,愈是受鉗製,直到他認栽了,才迫使自己麵對他不想麵對的一切。

樊仲冥一點也不像女人,反倒還是個十足十的男人,雖然他的眼眸似桃,薄唇似杏,但他還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可自己偏像是中了蠱一般,沉溺在他的深邃眼眸之中。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他的欲念便一天天的鼓噪不安,一股無以控製的情燒迫使他想接近他、擁抱他,想將住在他心頭的任何一個人趕出他心底,好讓他隻懂得想他、念他,而不再是那個該死的伊於棠。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被赤敖麟化去掌勁,令樊仲冥驚詫了半晌,直到感覺呼吸漸漸急促且幾欲窒息,他才開始推拒著緊抱住他的赤敖麟。

“我不準你心裏想著伊於棠!”他霸道且不容反駁地命令,恍如天生的王者般,全身上下有股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氣息。

他再也管不住自個兒的心,於是他打算讓心自由,讓它尋找到心底最深的依戀。

“為什麼?”

這是什麼論調?什麼叫作他不準他想著伊於棠?他想著伊於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而他不準……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話聽來有點古怪,可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古怪。不過,對於赤敖麟的態度,他可是不悅極了。

“不準就是不準,我要你的心底隻想著我、念著我,不要再去想那個寡情的伊於棠!”赤敖麟感覺到他的掙紮,更是用雙手緊緊地將他環在自個兒的懷裏,不讓他掙脫。

他已經什麼都不管了,這一生一世,不管樊仲冥到底依不依他,橫豎他是要定他了。

???

樊仲冥不解地任赤敖麟抱在懷裏,正想開口再問些什麼時——

“嘿!你們在做什麼?”

驀地,遠處傳來山魃粗重的嗓音,驚得赤敖麟終於回神,不過雙手仍是占有性地環住樊仲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