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再說了,也不一定是那種玩
意兒,她硬著頭皮走向雜物間,如果沒有記錯,她的手機應該忘在她的工作服口袋裏了。
雜物間在安全出口的旁邊走廊的最裏麵,越往裏走燈閃得更厲害,小小抓著自己的衣襟,要不要先
回去,這個時候退縮,好像沒什麼丟臉的。嗚咽的哭聲越來越響,陣陣冷風從安全出口虛掩的門中吹進
來,冷得她打了一個寒顫,她猶豫著,停下腳步,聲音顯然是從樓梯那裏傳來的。本來走到這裏她一定
想著繞道而行,但是,今天她偏要去看個究竟,人也好鬼也好,在這裏哭得這麼淒慘,多影響她以後的
工作呀。她推開門,閉著眼睛朝樓上衝,剛走了一層,一個酒瓶從天而降,在她腳下摔得粉碎。
“噝……”她倒吸一口氣,濺起的玻璃碎片好像紮進她腿裏了。不過是忘了拿手機,至於受那麼大
的罪,這裏是她的地盤,不管什麼東西在這裏搗亂,她都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如果肯賠她醫藥費的話,
她會考慮下手輕點。
跨步朝上麵走,黑乎乎的樓梯上隻有窗口照進外麵的路燈光,她的視線漸漸適應了黑暗,跑了幾層
,她氣喘籲籲地站在樓梯轉折處,還好她平時有做運動,不然真的會被累趴下。她彎著腰,拍拍自己的
胸口,忽然覺得頭頂上一黑,像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出於習慣,她伸出雙手,猛地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沉得她不禁向後坐在地上。
“什麼東西!”
她大聲抱怨著,扶起壓在她身上的重物,溫溫的,好像是個人。腰好細,好像是個女的,難道是女
鬼,她後怕地想著,拉過對方的臉,嘴角有血,應該是剛死不久或者半死不活的。她拍拍他的臉,忽然
覺得他有點眼熟,是誰來著,她歪著臉,一拍自己腦門。想起來了,這是齊管,是今年新加入的博士,
她在走廊上碰過他幾次,他戴著眼鏡總是邊走路邊看書,斯斯文文的,其實迷糊的很,她已經不止一次
看到他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撞到牆上。聽所裏的人說,他最近去美國開會了,怎麼樣會大半夜的回來,難
道是死在美國午夜回魂。嗬嗬,世上哪有這種事,她自嘲地笑笑,用力揉捏他的臉。
“齊博士,你醒醒,死了沒呀!”
“嗯……”他動了動嘴,忽然抓著她的手臂,“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小子,你……”小小氣得說不出話來,紅色的混合物順著她的胸口一直往下流,她無語地搖搖頭
,“服了你了,喂,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了。”
他一動不動地靠在她身上,沒有一點反應。小小掐住他的臉,看他還是跟死了一樣,隻能挫敗地歎
了口氣,“明天,有你還的。”
許小小,市某研究所裏的清潔工,也算一名公務員。沒有重點大學的文憑,也沒有別的工作經驗,
有一份工作算是不錯了,就這個,還是她努力爭取來的。平時除了下下班,她也沒有別的活動,日子地
得平淡又舒服。也許是太平淡了,偶爾也希望出現什麼轉折,但是這樣的轉折絕對不包括三更半夜拎著
一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小子回家。
踢開家門,她一甩手把齊管扔到床上,幸好她力氣大,不然還真搬不動他,不過說起來,他的身重
好像不如她。小小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這年頭呀,男人比女人還瘦,還好她也沒指望能碰到哪個男人
來護一下她。她鬆了鬆筋骨,拉了拉身上發臭的衣服,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他身上。剛才他吐的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