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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懶人已經很久沒過這樣忙碌的日子了,他沒心情找虐找累,還是腐敗在床上吧。從來軍營到現在,除了在國旗下站軍姿那晚以外,其餘的夜晚他都是在布萊安這張床上度過的,至於宿舍……呃,他還記得自己到底住哪個房間嗎?

布萊安看方遲一副死活不肯起來的樣子,也沒勉強,隻是說:“這個會議大概會開很久很久,你可千萬不要趁機逃了啊。”

方遲聽了這話猛一抬頭,正對上布萊安那雙眼。

逃吧,逃吧,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抓你回來了,就可以皮鞭涼水伺候之啦,就可以電擊針刺炮烙準備之啦。

這是他在布萊安眼中看到的,方遲想,他是見過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能夠讓人清楚地看透眼睛的主人在想什麼。可是這樣連文字都能讀出來的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其實,剛才布萊安在用腹語吧?或者他其實會腦電波交流。

當然,我們可愛的方遲是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和上校是多麼的心有靈犀,他有是多麼的了解布萊安。笑話,了解一個瘋子,那豈不是連自己都變成了瘋子?於是方遲絕對不承認自己其實是精分患者。

“上校您放心,我現在是屬於您的,沒有您的允許,我是絕對不會離開您的。”

看了看布萊安有些抽搐的俊臉,方遲飛快地說:“還有上校,請別忘了,您和我上了這麼多次床,一次都沒付錢呢。我們這些靠身體賺錢的人也不容易啊,一旦年老色衰了就沒活路了。上校是您看您是月付還是季付?千萬別年付,可憐可憐我們這苦哈哈的窮人吧,而且嫖/妓不給錢說出去多沒麵子是不?”

布萊安臉又抽了兩下,用了很大力氣才把拉傷的肌肉治愈,回複原本那個冰冷高傲的上校臉,這才走出房門,臨出門前突然又說了一句:“如果睡夠了,可以去看看霍爾斯。”

說完就把門關上了,連個背影都沒留給方遲。

這下方遲睡不著了,開始琢磨著上校又在想什麼,讓他去見霍爾斯?

他想起霍爾斯的真實身份,有些明白了布萊安的意思。

上校在警告他,他已經知道了霍爾斯的身份,也就是說,對方遲的過去也有了一絲了解;同時在試探他,看看他會不會去見霍爾斯,因為霍爾斯身上可能會有方遲想要知道的事情;最後……

方遲唇角勾起一個笑容,很冰冷,也對,他的確應該去問問霍爾斯,是怎麼認出一個換臉換皮換性格的人,而且還是在素未謀麵的情況下。

至於布萊安的試探,他完全不在意。霍爾斯的身份,遠遠不像布萊安所猜到的那麼簡單。他之所以敢如此確定,是因為霍爾斯真正所處的地方,幾乎是任何人都無法滲透的,包括他自己。

去會一會這個人也好,方遲能夠感覺得到,他對自己明顯的敵意來自德維特,對自己的殺意卻是來自一種使命感和覺悟。對於殺意方遲並不驚訝,可是敵意……

從那裏出來的人,竟然能夠保留自己的喜惡,這個霍爾斯,真的很不一般。

想到這兒他立刻從床上跳下,迅速穿好衣物,那精神勁兒,完全看不出他昨晚被萬馬奔騰過。

用布萊安留下的鑰匙打開禁閉霍爾斯的房門,一進門,方遲就明白了,布萊安除了試探和警告外,還存了這麼一個目的。

看著眼前的霍爾斯,方遲覺得,其實自己當初在這家夥拿槍指著自己時就殺了他,對間諜中尉來說可能會更幸福一些。

布萊安,你太會折騰人了。

第 23 章

霍爾斯一個人在房間裏,沒有可怕的刑具,也沒有一臉獰笑著的人,隻有中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