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子恩想了想,接過去放進口袋,鬆開油門,一溜煙竄出去了。

濮夏蓮看著兒子那著急的樣,心裏納悶,除了南世清,平時也沒見他有什麼同學上過門呀,這都畢業多少年了,怎麼突然冒出個同學來,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瞧他這猴急狗跳的,有悖於他一貫裝模作樣的形象,應該是個女孩子吧,哦不,應該是個男孩子吧。

車子性能好果然就是爽,效率也高,奚子恩不到十分鍾就飆到了玉龍街。

“表弟這是要去哪,慶源麼?”剛開門做生意的李國容見奚子恩這麼早上街便問道。李國容是奚文姬的大女婿,也就是奚子恩大表姐孫秀雲的老公,去年年底從外地打工回來後便在街上租了個店麵,賣起日雜用品來,夫妻兩人不打算再出去打工了。

“去縣裏看個人,車子放這幫我看好了。”

“還以為你去慶源呢,”李國容很失望地道,“去縣裏等什麼班車啊,直接飆過去就是啊,又不遠。”

“上次不是去縣城出了點事磕了下麼,已經跟家裏老人們簽了保證書,十公裏以外的地決不再騎摩托車,”奚子恩不正經地道,“你老以為我去慶源幹嘛,我又沒在慶源養二奶。”

“嗤,頭奶都沒見你有,說什麼二奶。”李國容很不屑地道。

“好好好,我沒你能耐,我頭奶是沒有。那你的頭奶在家麼,弄沒弄吃的,趕得急還沒吃早飯呢。”

“好你個江湖郎中赤腳醫生,一大早拿你表姐開涮呢。”在後麵廚房聽見聲響走出來的孫秀雲剛好聽見他們那玩笑話,臂膀一揮手裏的抹布直朝奚子恩飛來。奚子恩見暗器來襲,隨手一接順手一甩,抹布被扔回,不偏不倚正好罩在孫秀雲臉上。

“哇,神醫就是神醫,身手不凡,武藝超群,一下子就給孫大女俠來了個以牙還牙。”那白癡李國容不為老婆幫忙,倒在那發起感慨來,想是平時在孫秀雲的淫威之下很是不滿。

“牙你個矬子鬼,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孫秀雲白了一眼自個老公,對奚子恩道,“後天不是你朋友的演唱會麼,你小子不去?”

“你是說三段錦那小子的?不去,我又不喜歡唱歌。你們要是成群結隊去的話,把你舅媽那老太太也捎上吧。”

“嘖嘖嘖……你的人生活得有什麼意思呀,除了給人看病,一點愛好都沒有,也難怪找不到老婆。”孫秀雲很是瞧不起的樣子。

“就是,我也是這麼想的。”李國容幫腔道。

“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這麼留戀明星,你就不吃醋?”奚子恩對那李國容道。

“吃什麼醋?我也很喜歡三段錦的歌呢。哎,可惜了,年紀輕輕就說什麼隱退,難得咱們這南方城市會走出個流行天王,可沒幾年就要退出歌壇,真是搞不懂,三段錦可比咱們清溪的蘇彤更有人氣。”李國容很是惋惜的樣子。

“不是傳出他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為了愛情而甘願放棄歌唱事業的麼,還說是去什麼相夫教子,嗤,他又不是女人。真要是找了娛樂圈裏的,也隻聽說過女的為男的而隱退,沒聽說過男的為了女的而放棄喜歡的事業。呃,表弟,你跟他不是朋友麼,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誰吧。”孫秀雲跟個狗仔隊似的。

“不知道,好像不是我吧。”奚子恩探了探頭,看看客車來了沒有。

“神經,你這變態的家夥,嘴裏就沒句正經話,我還說可能是我呢。”孫秀雲笑道。

“你?也不太可能,太蠻橫了,入不了他的法眼,再說還是個二手貨。”奚子恩裝模作樣地道。

“我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