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道。
“哦,我一來他就病了,這麼巧啊,知道什麼病麼?”奚子恩心想,要是病了,自己陪他去倒也無可厚非,場麵上過得去。
“感冒,還流鼻涕呢。”
“哼,你……還是等你外公流口水時再說吧。”真想把這小子一腳踢到太平洋去,侮辱我智商是吧,這種小毛病自家人都從來沒治過,隨便哪個診所弄兩藥片藥丸就能好的,有必要我出馬麼。
“知道這是殺雞用牛刀啦,不是有個借口好讓你陪著麼,有你在我心裏就踏實了,再說了,好多大毛病不都是因為感冒引起的麼。”淦偉文抱著奚子恩的胳膊委屈地道。
“好好好,我的名頭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可悲啊,想我平生放蕩不羈生性灑脫,風度翩翩超然脫俗,沒想到生生被你給廢了。”奚子恩寵溺地拍了拍淦偉文的臉蛋。
“嗬嗬嗬,我就知道哥最疼我了。”淦偉文白癡地笑道。
“你知道地址麼?”
“哦,對了,我得跟爺爺他們打個電話,具體地方我還不知道。”淦偉文趕緊掏出手機跟淦光耀聯係了。淦偉文把想法跟他爺爺說了,淦光耀聽了有點欣慰,說隻有令狐安平知道地址,他會馬上打電話給令狐安平,一起約好會麵地點,讓他領路。
在酒店等了半個多小時,令狐安平來了電話,叫他們去一家名叫墨格香的書城,他在書城門口等他們。
“哥,你的車太顯眼了,就停在酒店吧,開我的車去。”
“是麼,我怎麼瞧不出哪裏就顯眼了。”
“嗤,你除了樹皮樹根,還會知道什麼呀。”
“是是是,我承認我落伍,算了,有代溝,懶得跟你強辨。哦,差點忘了,給你帶了點東西過來,落在車裏,我去拿過來。”
“給我帶的就是這玩意?”淦偉文望著手中的烤餅無語了,“你一手握著一千多萬的方向盤,一手啃著這破燒餅?”
“什麼叫破燒餅,這是禹媽媽烤餅,別小看了,可是我玉龍的有名特產,多少人想吃還吃不著呢。”奚子恩鑽進淦偉文的副駕正兒八經地道。
“那我就謝主隆恩了。”淦偉文啃了一口笑道。
到了墨格香書城,令狐安平早在那等著,說是小弄堂裏車子開不進去,把車都停在了書城門口,在令狐安平的引領下,三人步行進了弄堂。奚子恩心裏道,看來阿文外公家過得真是不闊綽啊,教書育人一輩子還是住在這種小區呢,不是念在有點曆史記憶,隻怕政府早拆遷了吧。
初見索頲紓,奚子恩沒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老爹年紀相仿,心裏暗道,淦偉文的爸爸幸虧是不跟索家來往,要不然翁婿兩人走出去定會被人誤認為是兄弟,有得他尷尬。
因為令狐安平已提前打過電話,雖然時間倉促,索家還是有所準備,該到的都到了,也就三個人,除了淦偉文外公,在場的還有淦偉文舅舅索濱和舅媽吳玉萍。
索濱年紀看上去跟他大哥奚子東差不多,五官長得有棱有角,從臉相來看,淦偉文跟他舅舅倒是有幾份相像,隻是索濱成熟中更具一份儒雅氣質。
令狐安平作為中間的牽線人,分別給兩邊的人一一作了介紹。看著以前隻有在電視裏才能見著的外孫,索頲紓老淚縱橫,泣不成語,不知道是可憐淦偉文從小沒爸沒媽,還是感動外孫能主動要求和他們相認。
“外公,對不起,”淦偉文上前握住老人的雙手,有點激動地道,“以前不是不想和你老相認,隻是心裏一直在怪罪爸媽,……其實也不止是怪罪,可說是恨他們,恨得利害就不想和他們有什麼關聯,想和他們徹徹底底劃清界限。都是年輕不懂事,再怎麼恨,也更改不了沒他們就沒我這個事實,沒早來跟外公舅舅們相認,外公就原諒我的年幼無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