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歪了,脊椎落下病就不值當了。”
男人沒答話,鐵仔又說:“得嘞,走吧,我送你去中心醫院,拍個片子好好看看。”
男人似乎也有些擔心,哼了一聲,說:“不用你,小馬,你開車送我去醫院,讓老六給我看好那小子,別讓他跑了,老子還沒操呢,也別弄死了。”
男人似乎走了,房間中寂靜下來,老六抽累了停了手,我的手腕已經要脫臼了,腿也開始抽筋,渾身的傷口火燒似的疼著,想要昏過去都不可能。
浴室的門忽然開了,我睜不開眼,隻聽得那個鐵仔說:“把人放下來吧,出出氣就算了,別真搞出人命,都打成這樣了,死在我會所裏回頭我沒法跟警察交代。”
老六說:“鐵總,錢哥沒開口,我哪敢放他啊。”
鐵仔哼了一聲:“少他媽廢話,錢非那就說是我讓放的,快點兒。”
手銬打開了,胳膊疼的要命,好像不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雙腳落地的一瞬我站不穩向地上倒去,被老六接住了,半抱著往外走去。
剛邁開一步我胸口忽然一陣劇痛,然後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破襯衫又被套在了身上,一雙手正在按壓我的肋骨,我疼的叫了出來,手停了下來,鐵仔說:“肋骨斷了,可能有內出血,得送醫院,不然準沒命。”
我拚命吸氣抵抗著渾身上下的劇痛,冷不防被嗆住了,咳嗽了起來,牽動了受傷的肋骨,尖銳的刺痛讓我再次昏厥過去。
幾點了?天要亮了嗎?快要考試了吧?我肯定趕不上了……有一門補考的話,我就不能被保送了,不保送就很難上公費研究生,自費的我沒錢上……
昏昏沉沉中我一直惦記著考試,還有我媽,今天晚上我該給她打電話的,問問她最近的身體怎麼樣,醫藥費單位報下來沒……對了,還得問問我哥的事兒,他要轉業了,工作還沒定呢……
萬一我死了,他們得多難過。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病床上,四周全是醫療器械,一個年輕的醫生站在床側,正在按壓我的腹部,還有一個護士正在清理我身上的傷口。
按壓引起的劇痛讓我呻[yín]出聲,護士依舊動作輕柔地清理上藥,醫生卻停了手,看了看我,溫言說:“醒了?很痛吧?肋骨斷了一根,刺進了脾髒,有內出血,我會馬上給你手術。”
我困難地轉動著脖子,想看看天色,但窗戶的百葉遮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
醫生似乎猜出了我的意思,說:“現在是淩晨四點半,二十分鍾前你剛被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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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我沙啞地低聲問:“你是誰?”
醫生微微笑了笑:“這是醫院,我是林醫生。”
醫院?那麼我已經離開吉田會所了?我略有些放心,四下看看沒有見到那個可怕的男人,也沒有打我的人,林醫生給我一個安慰的微笑:“在找送你來的兩人?他們都在外麵等,別擔心,我會治好你。”
他的笑容真誠而善良,像所有的醫生一樣,讓我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點。
這時護士的手機忽然響了,林醫生沉下臉,說:“我說過上班時間不能用手機,會影響設備,你又違反規定。”
護士臉紅了:“對不起林醫生。”打開手機匆匆說了一句:“晚點打給你。”就合上了滑蓋。
林醫生蹙了蹙眉,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護士吐了一下舌頭,然後繼續擦我身上的血汙,在她打開我褲子的一刹那,我抬手阻止了她:“林醫生,等一下,我是K大的學生,被人非法禁錮和傷害,請幫我報警,我要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