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燕先生讓我下去餐廳吃飯,雖然不太情願,我還是換了T恤和長褲下了樓。
也許是早上活動了一個鍾頭的原因,這頓早餐我破天荒吃了沒吐。
早餐後我回到房間看了會書,又呆坐了一會,中午老趙叫我下樓,說燕先生要帶我出去吃飯。
第一次坐上牧馬人我多少有點興奮,燕詳看出我對車感興趣,問我有沒有駕照,我沮喪地說沒有,他說沒關係,趕明兒讓老趙給我找個普桑學學,完事兒買個駕照就行。
我發現對違法違規的事兒他說起來稀鬆平常,絲毫不覺的別扭,但我卻一向不願幹,於是說不用了,等身體好點還是報個駕校去學吧,燕詳笑了笑,說:“真是乖孩子。”
徽居七日
車一直往山頂走,二十分鍾後我們來到了一棟坐落在蒼鬆翠柏間的木屋門前。
這是一間野味餐廳,我跟著燕詳進了門,一個穿著對襟唐裝的男人撚熟地跟他打招呼:“燕先生,好久不見你來了。”
燕詳衝他微笑點頭,帶我走到最裏麵,坐在了一個玉石屏風後的雅座上,招呼侍應生點菜。
側前方窗口的一桌坐著四個年輕女孩,不停地向我們這桌看過來,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發出清脆的笑聲,燕詳點完菜放下菜單,說:“瞧,那邊的女孩在看你,或許過一會就會來要你的電話。”
他這麼說讓我有點尷尬,以前學校有個女孩給我寫過情書,還有個當麵表白過,雖然兩次我都拒絕了,但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還是感覺挺窘的。掩飾地喝了口茶,我笑了笑說:“她們是在看你呢。”
燕詳笑:“這個年紀的女孩,喜歡的應該是你這種類型吧,對我感興趣的一般是中年良家婦女,小女孩還不識貨呢。”
我忍不住笑,他接著說:“朋友們都說我是‘師奶殺手’。”
“噗”我忍不住噴出一口茶來,嗆的直咳嗽,一邊手忙腳亂地抽出餐巾紙擦桌子,一邊道歉:“對不起我沒忍住。”
燕詳笑著招手叫侍應生來收拾桌子,不一會菜上來了,燒的很香,他給我盛了一碗蛇羹:“多吃點,對身體有好處。”
我點頭,他這樣照顧我讓我感覺很舒服,也很……幸福。
快吃完的時候有個女孩走過來,遞給我一個紙條:“給我打電話啊。”
我麵紅耳赤,還沒來得及說話,燕詳已經替我接過了,跟女孩說:“謝謝。”
在女伴的哄笑聲中女孩跑開了,燕詳把紙條塞進我的T恤口袋:“看,我說她們是在看你不是,你還挺有女孩兒緣的。”
不知怎的我有點不高興,勉強對他笑了笑,沉默地喝完了湯,他還要給我添,我說不用了。
飯後我們出了木屋餐廳,燕詳說:“我們步行回家消化一下吧,車子下午讓老趙來拿。”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沿著陰翳蔽日的林蔭小道步行回家,一開始燕詳沒有說話,後來吹起了口哨,是羅大佑的《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流暢清脆,很好聽,我想大約他是在回憶撫摸他女朋友長發時的感受吧,不由得有些消沉,默默跟在他身後下山。
因為我的傷還沒好透,我們走的很慢,回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我疲勞的厲害,回房間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穩,到下午五點才醒,破天荒沒有做噩夢。
不一會老趙又來叫我,說燕先生叫我去花園,我換了短袖短褲,穿著人字拖去了花園。
燕詳也是短袖短褲,站在花園池塘邊的涼亭裏,手裏拿著一個保鮮盒,見過過來衝我招手:“過來幫我喂魚吧,今天花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