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詳也點了點頭,我再沒有反對。
又吃了一會,門忽然被敲響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推門進來,手中握著一杯酒,眉開眼笑看著燕詳:“喲,燕總,瞧見你的牧馬人在外麵停著,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太客氣了馬書記。”燕詳站起身跟他碰了杯:“今天真巧。”
“可不是嗎。”那個馬書記一臉的熱情洋溢:“上次還是在喬廳長的壽宴上見的麵呢。”看了看權念東:“啊,權總也在,海關王關長昨天和我吃飯,還說起你來著,今天怎麼有空到S市來。”
“辦點小事。”權念東也站起來跟他碰杯,一飲而盡:“馬書記,在我們這坐會吧。”
大家寒暄著,錢非卻沒羞沒臊地拉著劉林的手摸來摸去,劉林冷著臉一動不動,馬書記看了看他們,笑著說:“喲,錢總,又換人了?你可真勤。”
錢非皮笑肉不笑地瞟他一眼:“誇獎了。”遞了根煙:“昨兒在我們會館玩的還開心吧?越南妞兒怎麼樣?”
馬書記有點尷尬,權念東瞪了錢非一眼,對馬書記說:“相請不如偶遇,馬書記,坐吧。”
“不了不了,看來你們是家宴啊。”馬書記看了看我:“除了阿跳,權總還沒帶人出來過呢,這位是?”
“一個朋友。”權念東平平淡淡地說。
馬書記嗬嗬一笑:“就剩燕總孤家寡人了啊,喬小姐什麼時候留學歸來?一個女孩子,念那麼多書幹什麼啊,早點回來嫁人算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燕總這個鑽石王老五呢,她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啊。”
燕詳淡淡笑了笑沒吭聲,馬書記揮揮手:“我那邊還一桌客人呢,先走了。”
包間裏重又安靜下來,我有點吃不下了,燕詳也停了筷子,點了根煙抽上了,錢非幸災樂禍地看著燕詳,嘿嘿冷笑。
吃完飯大家分道揚鑣,權念東去了凱悅,錢非拽著劉林上了豐田霸道,燕詳帶我上了牧馬人。
“晚了,去我那兒吧。”他說:“我城裏的住處你還沒去過呢。”
我“嗯”了一聲,他發動了車子,向城南駛去。
燕詳在市裏的公寓在城南一個高檔社區裏,房子不算大,是上下加起來不過一百七十平的躍層,因為在頂樓,還帶著一個很大的露台。
開了門他指指鞋櫃:“櫃子裏有拖鞋,自己拿吧。”把車鑰匙扔在矮櫃上:“就當自己宿舍一樣,別拘束,這裏就我一個人。”
我點頭,換了拖鞋,跟著他進了客廳。
客廳很大,因為躍層,挑高起碼6米,顯得很空曠,正中擺著一組暗紅色的皮沙發,一個黑色實木茶幾,牆角立著羊皮紙的落地台燈。
除了電視牆,客廳其他三麵牆都漆成了柔和的水泥色,液晶電視掛在牆上,房間四周裝著五點一聲道的音響。
塵封歲月
“坐吧。”他很隨意地將大衣丟在沙發上:“喝水嗎?”
我搖頭,他在一角的冰吧裏拿出兩罐啤酒,遞給我一個。
我打開喝了一口,他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給你一把鑰匙,隨時可以過來,我不在也可以過來看書什麼的,這裏很安靜,二樓有個很大的露台,我做成了花園,看書很舒服。”
我接過了鑰匙揣在兜裏,他開了碟機和功放:“聽歌吧,降央卓瑪,女中音,很好聽。”
悠揚低沉的女聲響起,是草原風的歌曲,非常幽遠深沉。
我們靠在沙發上靜靜聽完一整張CD,他說:“困嗎?”
我搖頭,他俯身過來吻我:“我想你了,去洗澡吧。”
深夜他抱著我躺在二樓臥室寬大的床上,滾燙的胸膛貼著我的脊背,黑暗中緩緩撫摸我的腰線,親吻我的耳朵。
他劇烈地喘熄,我能感覺得到身後的胸膛有力地起伏著,那麼真實,那麼激越。
我感受他呼吸的韻律,汲取他身上濃重的狂野的味道,輕輕齧咬繞過我脖頸的強健的手臂,在他懷裏激動不已。
喘熄平靜後他拉我去浴室洗澡,為了避免他索取無度,我堅持我們分開洗,他拗不過我答應了,在我衝澡的時候卻忽然闖進來:“牙刷在鏡櫃裏。”
我說我知道了,過了一會他又開門進來:“剃須刀在臉盆下的抽屜裏。”
我翻白眼,為什麼大半夜的要刮胡子啊:“還有什麼你一次說完嘛。”
他說沒有了,可不過兩分鍾又來了:“還有電吹風,在……”看我已經穿戴整齊愣住了:“這麼快洗完了?”
我“嗯”了一聲,穿著他的睡衣走出來:“你老是開門我會感冒。”
他哼了一聲,拉著我躺回床上,在被窩裏手伸進我的衣服上下撫摸:“很滑。”
“睡吧。”我撥開他的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