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掙紮著想要躲開他,他不依不饒地箍緊了我:“至於下午你提到的事兒,那是我一時糊塗,也是當時情勢所逼,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小樹,我還是那句話,你跟著我,我以後一定對你好,比現在還好,隻要你不離開我,我絕不會離開你,答應我吧。”

不容我回答,他的嘴唇就湊了過來。

依舊是毫不猶豫的熱吻,他的手撐著我的後腦讓我無法逃脫,溫熱的舌頭在我嘴裏肆無忌憚地翻攪,良久才鬆開了我的唇:“你怎麼總是這麼冷淡?是我吻技太差的緣故嗎?你從來不回應我。”

“不行……”我喘著粗氣,又羞憤又難堪,深知自己根本沒其他的選擇,終於心一橫,說:“權哥,你放過我吧。”

他默默看我,眼神閃爍不定,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隱隱的火氣:“你是什麼意思?你的心是石頭嗎?我從沒對一個人下過這麼多心思,我還有什麼做的不好,你說。”

既然話都說了,我也再沒了顧忌,用力掙開他的手:“我心裏隻有一個人,沒法容下第二個。”

他眯著眼看著我,忽然一笑:“行,我沒看錯你,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明知道危險,還是不願意說謊。”眼神驟然一冷:“可你這樣真他媽的讓我火透了!”

“啪”一聲巨響,他抓起杯子狠狠扣在茶幾上,杯子立刻裂了,瓷片刺進了他的手指,血嘩一下流了出來。

我暈血的厲害,根本不敢看,低下頭說:“你……別這樣,哪裏有紗布,我給你包紮。”

“你心疼我嗎?”他冷冷說:“還是覺得內疚?或者覺得害怕?”

我抽了麵巾紙按在他手上,血瞬間就浸透了,殷紅的液體刺激著我的視網膜,讓我微微有些頭暈。

他不顧手上的傷口抓住我的手:“別管這個,小樹,這一點都不疼,你真不肯跟我?”

“權哥……”我還沒來得及再次拒絕他,他立刻抱住我打斷了我:“不……別說,別說,我不想聽……”

他的語氣很悲傷,聽的我有些心悸,剛要開口勸他包紮傷口,他忽然用力把我壓倒在地毯上,嘴唇重又吻了過來。

我側過頭避開了,他壓住我,流著血的手扳住我的下巴強吻住我,瘋了一樣吸我的唇,弄的劇痛無比。

我知道他這是要發瘋了。

我鬆開齒關,任由他的舌頭伸進來瘋狂地舔吮,右手緩緩摸索到了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可還沒舉起來就被他按住了手腕。

他放開我的嘴,抬起身跨坐在我腰上,取下我手中的煙灰缸,冷冷說:“我就知道你這麼乖巧準沒好事兒,還真敢下黑手。”

丟下煙灰缸,他脫下襯衫擦了擦手上的血扔在一旁:“阿跳說的對,談戀愛是小孩子的事兒,成年人,還是該做就做吧。”

看著他手上的血我頭暈的厲害,渾身的汗都從毛孔裏滲了出來,強打著精神說:“你放開我……”

他不說話,也不鬆開我,我掙了兩下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別以為我真不敢動手。”用力一伸胳膊摸到個遙控器往他頭上丟過去。

我的動作太快,他沒能躲開,遙控器重重砸在他額角,又掉到了地上。

“我知道你敢動手!又他媽不是第一次跟你動手了!”權念東的眸子瞬間充了血,忽然抓住我的頭發往地上一砸:“養不熟的狼崽子!”

“啊!”我的頭一陣劇痛,剛喊了一聲就被他連著在地上狠狠貫了兩三下,頓時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腦震蕩本來似乎是好了的,可這一刻尖銳的刺痛驟然從後腦傳來,我瞬間感覺失去了空間坐標,四周的東西忽然開始旋轉起來,仿佛下一刻就會砸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