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辯白:“我們不是那個關係……”

阿跳不置信地抬頭看我:“不是吧?”

我無心討論這個問題,岔開了話題:“權哥什麼時候回來?”

阿跳挑了挑眉,說:“大概五點半六點吧,下午有個很重要的緬甸客戶過來,他要親自去接機。”看了看我又說:“小樹,別惹權哥生氣,他這麼疼你,別傷他,晚上回來乖乖的,他生意上壓力很大,別讓他在家裏還不痛快。”

我繼續沉默,喝完蔬菜汁去洗了杯子,阿跳不知不覺吃完了餃子,看著空空的保溫桶有點尷尬地問我:“你不吃飯?”

我搖了搖頭,他收拾了餐具:“那我走了,你自己呆著吧,看看電視看看書都行。”

他轉身開門的一瞬,我忽然萌發了一個念頭,這半年多我一直堅持鍛煉,腿上功夫比以前好了許多,如果給他一個下劈,他一定能昏過去……

可最終我還是沒有動手,我還要在X市生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必須和權念東說清楚,能不翻臉就不翻臉。

下午吃了藥我躺在沙發上睡了一覺,醒來有點餓了,在冰箱裏找到一杯方便麵,燒了點熱水泡著吃了。

冬天白晝短,不到六點半就夕陽西下,外麵漸漸飄起了雪花,房間的暖氣燒的更旺了,腳下的地毯熱乎乎的,絲毫感覺不到寒氣。

我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抱著水杯看電視,天越來越黑,我心裏也越來越不安,下意識地不想跟他在晚上起衝突。

八點多的時候門終於“哢噠”一聲響了,權念東走進來,見我乖乖坐著給我一個微笑:“餓壞了吧?阿跳說你根本就沒吃餃子,光喝了一杯蔬菜汁。”

“我吃方便麵了。”我說:“冰箱裏的。”

“啊?”他一聽有點緊張:“過期了吧?我好像很久之前買的,等我看看……”他脫了大衣換了鞋,跑到廚房看了看,麵色凝重走到我麵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惡心不?沒發燒吧?那麵條都過期一個月了,你怎麼這麼傻啊,不看看保質期就吃。”

方便麵本來就膩味,我這半天一直犯惡心,還以為是腦震蕩後遺症,沒想到是吃了過期麵條的緣故。

“吃點健胃消食片吧。”權念東說,找了半天沒找到:“算了,我給你熬點兒粥吧。”

他進了廚房,我趿上拖鞋跟了過去,站在廚房門口跟他盡量溫和地說:“權哥,太晚了,咱們改天再談吧,我想回宿舍去。”

權念東淘了米放在電飯鍋裏,也不抬頭看我:“還在生我的氣?”

“沒……”我違心地說:“我在你這不舒服,想回自己宿舍。”

“不許。”他簡短地拒絕了我的請求,插上飯煲的插頭,擦了擦手,走過來對我笑笑:“今晚住這兒吧,明天下午我送你回去。”

他笑的溫柔,連眼神中也盡是柔情蜜意,寒氣卻從我脊椎骨升起,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退了一步。

“這麼怕我?”他斂了笑容,歎了口氣:“還因為去年春節的事兒記恨我嗎?這都八九個月了,我一直跟你道歉,你嘴上說忘了,心裏卻一直記著,對不對?”

“沒有。”我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客廳:“晚了,我先走了,改天我們再談吧。”

權念東跟了過來,胳膊一伸就將我摟進懷裏:額頭抵住我的:“去年春節那次是我不對,我跟你解釋過,我不是那種強迫別人的人,可這都快一年了,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就算我以前傷害過你,這麼長時間,這一頁也該能揭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