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啊。”權念東毫不在意地說:“去我那兒吧,再休息兩天,明晚我送你回研究所。”

“我想直接回宿舍。”我有點反感他的自作主張:“掉頭好嗎?”

他從觀後鏡裏看了看我的臉色:“怎麼了?去我那兒坐坐吧,到X市半年了你還沒去過我家呢。”

“我……”我還想反對,他停車等紅燈,轉過頭看著我:“你好像不對勁兒,我走的這段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是有些事……改天再談吧,權哥,先送我回宿舍吧。”

“馬上就到了,拐個彎就是。”他沒多做解釋,也沒顧及我的反對,直接把車開到了他在市裏三環邊的Townhouse。

權念東的家很漂亮,一進門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室內陽光房,大概超過了100平,裏麵種滿了各色花卉,雖然是冬天,但因為溫度控製的好,很多花還開著,姹紫嫣紅花團錦簇。

帶著我順著石子路走進開放式客廳,他把我的包扔在沙發上:“你先坐,我去弄點兒喝的,茶還是果汁?”

我說水就行了,他進了廚房去燒水。

坐在白色的亞麻沙發上,我抬頭四望,他的家很奢華,一切家具都是純白色,連牆上的液晶電視邊框都是白的,隻有腳下的長毛地毯是深灰色,對比明顯,非常現代時尚,但給我的感覺卻總是透著假。

很快他端著一杯柚子茶出來了,擺在我麵前的大理石茶幾上:“喝點柚子茶吧,冬天幹燥,容易上火。”

我說謝謝,他伸手解我大衣的紐扣:“房間裏熱,別感冒了。”

“我自己來。”我擋住他的手,自己脫了大衣,他幫我掛在玄關的衣架上:“喝茶啊,一會都涼了。”

我“嗯”了一聲,權念東又進了廚房,端著一杯咖啡出來坐在我身旁:“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不等我回答又笑著說:“說點兒簡單的,鮑魚燕窩佛跳牆什麼的我可不會做。”

“我還不餓,想早點回去。”我在病床上躺了好多天,無論體力還是精力都不適合跟他起衝突,最好還是改天。

他側過頭玩味地細細看我的表情:“你怎麼了,這次回來對我總是不冷不熱的。”說著忽然俯□,高大的身軀幾乎將我籠住:“小樹,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承認我沒有陶海那麼高的演技,但權念東的觀察力之敏銳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他的氣息充滿了侵略性,讓我感覺很危險,不由得略挪開了些,他卻立即跟了過來,手撐在沙發靠背上阻止我進一步逃開:“阿詳來找過你?”

“沒。”我側過臉避開他的氣息:“沒有。”

他不依不饒地靠近我,胸膛幾乎抵住了我的:“你還忘不了他?”

“權哥,別……”他的語氣讓人緊張,我不自覺地皺眉:“咱們別提這個好嗎?”

“那是誰?”他的眼神執著而堅定,幾乎帶著些危險的意味:“我不在這三個月你有了別人?”

我隱隱惱怒了起來,我跟誰在一起難道要經過他的同意?況且就算他不說我也明白,他離開的這幾個月,我的行蹤對他根本就不是秘密:“我有了別人你會不知道嗎?阿跳會不告訴你嗎?”

權念東眼神一窒:“別誤會小樹,我不是派人監視你,隻是……隻是關心你。”緊接著又鍥而不舍地追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老實說吧,那個馬庫斯博士是不是喜歡你。”

“你扯到哪兒去了。”他的語氣跟當初陶海追問我的一樣,似乎每一個接近我的男人都心懷不軌,讓我厭惡透了:“他隻是不小心拿車子掛了我一下,作為肇事方才帶我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