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揉我的頭發:“他對你很好啊,挺溫柔挺照顧的,還整天給你弄水果吃。”
“權哥!”我忍無可忍地提高了聲音:“他跟我沒關係。”
“嗬嗬。”權念東盯著我的眼睛:“也許是你自己沒看出來……”
“夠了……”我惱怒地掙開他:“我還有個室友呢,睡一間屋子最容易日久生情了,你是不是要考慮給我宿舍裝個攝像頭什麼的 ?”
大約是我平時很少說這麼刻薄的話,他聞言有點詫異,鬆開胳膊說:“生氣了?嗬嗬,對不起,我道歉,我也是關心則亂嘛,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你,看到他對你那麼好,吃醋了。”
“喜歡我?吃醋?”我冷笑,質問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那當初你找人跟著我和詳哥,讓人給我們攝像,看著那些視頻和照片的時候,也這麼吃醋嗎?”
權念東的眼神驟然一冷,瞬間變了臉色,雙手抓住我的肩膀:“你說什麼?誰跟你說的這些?”
如果說我曾經心底裏還有一絲疑惑的話,已經被他此刻的表情和話語完全打消了。
他的手指不斷收緊,捏的我肩胛生痛,我握住他的手腕:“鬆手!”
他充耳不聞,依然死死盯著我:“誰告訴你的?阿跳?”
“不是他。”我用力掙脫開他的鐵腕,站起身走到玄關取大衣:“這件事我今天不想再多說了,先走了。”
權念東快步走來扯住了我的胳膊:“小樹你聽我說,那時候我確實是想拿這個來讓燕詳和喬廳長決裂的,可快遞一發出去我就後悔了,我發現我喜歡你,根本不想讓你跟著他。後來得知喬美恬要和他訂婚的時候我一點都沒覺得失望,反倒高興極了,買了煙花連夜開車去了你家,你該明白,我喜歡你甚勝過一切。這次在斯德哥爾摩本來我要呆到春節的,可不到12月就忍不住回來了,把事情都丟給了那邊的副總,都是因為想你……”
權念東說的很真摯,語氣也很誠懇,我真想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一想到他居然派人在燕詳的公寓偷拍我們做那種事,還拿來要挾燕詳,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血全都充到腦子裏,這太恐怖了,就算他跟我在一起不是演戲,他此時此刻說的是心裏話,那他的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在他口中如此珍貴,在利益麵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小樹,那件事兒已經過去了,雖然你因此被取消了保送資格,可我幫你進了更好的研究所,現在你不是發展的很好嗎?我說過我會一直供你上學,做研究,我在斯德哥爾摩有實驗室,你可以在那裏為我工作……”他牢牢握住我的手臂,急匆匆辯白:“雖然為了這個你和燕詳分開了,可你該知道那根本就是遲早的事,我隻不過加速了事情的進展,縮短了那段讓你痛苦的感情而已。更何況,我比他更愛你,我可以帶你去歐洲,跟你結婚,我不在乎誰介意這個……”
“權哥你別說了。”我打斷了他,他所有的說辭隻讓我覺得虛偽:“我要回所裏了,讓我靜一靜好嗎?”
“小樹……”權念東帶著祈求的意味看著我,眼神卻飄忽不定:“對不起,別恨我,別離開我……”
他拿 起衣架上的大衣:“我走,你呆在這兒靜一靜好了,中午我會叫人送飯給你,什麼時候你願意見我了,我再回來。”
他不由分說將我拉到沙發上按坐下來,穿上大衣離開了。
屋子裏安靜下來,我站起身穿過玄關和花園,按了按門把手,發現被他在外麵鎖死了,回到客廳發現一樓的窗戶全都是數控的,也都被電子鎖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