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美其名曰“讓我想想”,其實根本就是軟禁。
幾乎帶著些憤怒,我狠狠踢了一腳茶幾,空曠的房間裏發出一聲巨響,幾秒鍾後我的耳膜才平靜了下來 我上了樓,二樓的兩個臥室都鎖著,小客廳的落地大窗是封死的,沒有通路可以出去,三層閣樓也是一樣。
折騰了半天我隻好下了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愁。
他不開門我根本別想出去,可他回來了我要怎麼麵對他,怎麼說服他放我出去,又怎麼打消他求愛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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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我的手機響了,是權念東:“想吃什麼?”
“你回來。”我覺得沒必要再拖下去了,終於說:“權哥,我想跟你談談。”
權念東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說:“我現在有公事,下午才能回去,晚上我們再談吧,你中午想吃什麼?”
多等一個下午也沒什麼,我想,反正已經想好了要攤牌,早幾個小時晚幾個小時根本一樣。
於是我說隨便,吃什麼都行。
掛了電話,我漫步走到陽光房裏,坐在玻璃牆邊的搖椅上,冬日正午明媚的陽光透過沒有一絲灰塵的玻璃照進來,又溫暖又和煦,我的心情卻糟透了,雖然已經下定決定拒絕他,但我很清楚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天知道會不會撕破臉,一旦翻了臉又會怎麼樣。
坐了半個鍾頭,我隱隱又有些頭疼,正要回客廳去喝藥,忽然看見權念東的車從遠處的小道上駛了過來。
阿跳下了車,隔著玻璃看了我一眼,在門口按了密碼開了門,提著一個保溫桶走進來:“權哥叫我給你送餃子來。”
見我站在花園裏,他徑自走過來將保溫桶擱在搖椅邊的藤編茶幾上:“在這兒吃也蠻好,陽光不錯。”打開蓋子,遞給我一把勺子:“你先吃吧,權哥囑咐我打一杯蔬菜汁給你,他對你可真寶貝,以前對誰都沒這麼細心過。”
“阿跳哥。”我帶著一絲希翼問他:“我想回所裏去,你讓我出去行嗎?”
阿跳聞言停了步子,轉過身來對我微微一笑:“先吃飯吧。”
“我不想吃。”我趕上去懇求他:“我很久沒回研究所了……”
“小樹。”阿跳打斷我的話:“你明白權哥的脾氣,傍晚他會回來,你還是自己跟他說吧,別為難我。”
阿跳對權念東言聽計從,說服他比說服權念東本人還難。我隻好點了點頭,回到搖椅上坐下了。
十分鍾後阿跳端著一杯蔬菜汁放在我麵前:“怎麼不吃?”
我搖頭說早上吃多了沒胃口,他坐下來徑自拿起了勺子開始吃餃子:“味道不錯啊,吃嘛,就算你晚上還要跟他吵架,也得有力氣吵才行。”
我端起蔬菜汁喝了一口,阿跳不停地吃餃子:“你怎麼惹他了?他平時對你千依百順的,為什麼忽然要把你關起來?”
我沒說話,默默喝著蔬菜汁,阿跳說:“他今早來公司的時候臉色可難看了,開會的時候罵了好幾個人, 你們是不是X生活不和諧啊……哈,對了,我忘了你今早才出院……”
他說的露骨,我有點掛不住,臉立刻開始發燒,阿跳嗤笑一聲:“臉紅了,你這個樣子最討人喜歡,怪不得權哥對你神魂顛倒一塌糊塗……”
“不……”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