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理會他的威脅,他更加憤怒,轉頭對刀片說:“靠上去,媽的,把他擠到山下邊都行,老大怪下來我頂著。
刀片采納了他的意見,向右打方向想要將我擠停下來。
車子摩攃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我死死按著方向盤也無法逃脫他的擠兌,右前輪幾乎已經在擦著了懸崖邊兒。
又掙紮了幾分鍾,路虎超過了我,斜在前方將我的車子死死擋住了,一步也再無法往前開。
我熄了火,右前輪已經半懸空了,再開下去我隻能從懸崖上滾下去。
就算沃爾沃安全性好,我也不確定自己從那麼高的斜坡滾下去還能不能活。
我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都他媽的是命,逃不掉!
車子熄火的一瞬,牛皮滿臉怒火隔著車窗對我吼了一句:“操你媽的,早隻知道老子該把你銬在屋裏!讓你玩兒狠的。”
因為路虎卡著沃爾沃,副駕駛的車門打不開,牛皮沒下車,隻有刀片從車上跳了下來,飛快走過來打開了我的車門,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拖出了車子,不由分說一腳踹了過來。
他動作極快極狠,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閃躲,這一腳正中胸口,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牙齒不小心咬到舌頭,嘴裏全是血腥味,差點背過氣去。
刀片抓著我的後領將我從地上提起來,背靠車門壓在車上,低聲說:“媽的,別跑了,也別犯渾,乖乖回去吧。”
我弓著腰捂著胸口疼的說不出話來,隻狠狠瞪著他,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複雜,帶著我看不清的情緒。幾秒種後,我似乎聽到他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低微地仿佛隻是產生於我大腦的幻覺,但我知道那是真的,這個認知讓我詫異極了。
緊接著,刺耳的刹車聲接連響起,後麵的車子都跟了過來,一眾人腳步紛亂地走到了我身邊,一隻手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拽的直起身來,阿跳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以前真是沒看出來,小樹,你還真是有膽色。”說著將一雙手銬扔給刀片:“帶回去。”
逃跑失敗,我被刀片反絞雙臂用手銬銬住了,塞進了路虎,重又帶回了工廠。
一路上刀片沉默無語,拖著我上了原先關押的頂樓。
不知怎的,雖然他那一腳踢的雖然又狠又重,當時我覺得意識都快模糊了,但那疼痛卻散的極快,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就不太覺得了。
暗夜營救
房間裏開著一盞壁燈,阿跳站在當地,見刀片帶我進來,對我笑了笑:“你以為能逃得出去?實話跟你說,既然把你抓來,你就別想出去,就算死,也得死在工廠裏。”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咬牙問他,嘴裏的血抑製不住從嘴角留下來,點點滴在胸口。
阿跳走了過來,用拇指擦掉我嘴角的血漬,溫然一笑,指著屋角的水管說:“刀片,把他銬在水管上吧,省的他再瞎折騰,害人害己。以前真沒看出來,脾氣好的跟綿羊似的。”
我被刀片倒拖過去銬在了水管上,阿跳說:“行了,刀片,你走吧,我要跟他聊兩句。”
刀片沉沉看了阿跳一眼,忽然說:“你這樣對他,大哥回來會生氣的。”
“他自找的。”阿跳似乎沒想到刀片會為我說話,愣了一下才說:“萬一他真跑了,權哥回來我沒法交代。”
“人是你擅自抓的,也是你擅自帶到工廠來的。”刀片冷著臉說:“大哥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交代不交代的。”
阿跳詫異地看著刀片,沒有答話,刀片又說:“你這樣背著大哥做事,壞了規矩。”
“規矩?”阿跳顯然沒料到刀片居然這樣詰問他,立刻怒了,挑了挑眉,提高聲音說:“你才入幫幾天?也來跟我談‘規矩’?笑話,他傷了權哥,權哥舍不得動手,我就幫他下這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