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然遵守諾言,再不對喬應流露出任何親熱的舉動。每天隻是例行公事一般,過來喬應的家裏看看他的情況,定時和杜冉通電話,拜托他在片場看好喬應。
那種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喬應都不明白為何沈斂還要堅持每天過來。隻是他也不再出聲要沈斂離開,沈斂向來言出必行,說了這部戲拍完後就再不來找他,想必不會食言。
離殺青還剩十餘天時,沈斂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因為專輯封麵拍攝,要外出一段時間,所以這幾天都不會過來了。
喬應笑了笑,說了句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那通電話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去。盡職的拍完了自己的戲份後,經紀人送他離開片場,習慣性的問他要不要在外麵吃了飯再回家,而喬應也如同往常般的回答,不必了,家裏還有吃的。
回到家,拉開冰箱,裏麵堆滿了沈斂替他購置的各種食品。隨便弄了個晚餐出來,吃完後洗了澡,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一切的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直到電視裏忽然傳出聲刺耳的尖叫,喬應才忽然被嚇了一跳般將視線移回到熒幕上。電視裏播放著的連續劇他根本都沒留意到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自己轉到了哪個台。他竟然維持著清醒的狀態發呆了一整個晚上。
明明無事可做,卻不願上床去休息。喬應隔了好久,才終於意識到,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沈斂的到來。
哪怕兩個人已經沒有太多話可說,哪怕沈斂隻是過來看著他洗漱完畢後上床睡覺再離開,卻也好像成了每晚的固定模式一樣。
習慣是可怕的事物。
喬應迅速關閉了電視,匆匆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拋上了床。努力的回想了一遍當天所拍的情節,又把明天需要拍的部分默默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卻還是異常的清醒,毫無睡意。
原來沈斂就是用這種方法,一點一滴,不知不覺中再次侵入了他的生活。
喬應終於煩躁起來,翻身坐起,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
"喬應?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杜冉的聲音裏有一絲訝異,喬應很少會在私人時間打電話給他。
"你還沒睡吧?方便過來一趟麼?幫我帶點藥過來......"
杜冉瞬間緊張起來:"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不,不是。"喬應握著手機,忽然覺得自己大晚上的竟去騷擾杜冉,實在是有些過分。這男人隻不過是自己的經紀人,又不是專職保姆......難道失眠了,就要他去幫自己買安眠藥?"我沒什麼事,隻是忽然有點失眠罷了。"
"你想去買安眠藥嗎?"杜冉的聲音瞬間提高,"那種東西怎麼能隨便吃?我還是過來看看......"
"不用了。"喬應急忙打斷了他,"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別過來了,我不會去買安眠藥。"
"去買酒也不可以!"
喬應苦笑了一聲:"我也不會。"
雖然一瞬間他真的有這種念頭,但這麼多天都忍了過來,不想功虧一簣。
不想被沈斂瞧不起,一旦沒有他在自己身邊監督,就輕易的再次依賴上酒精。
掛斷了電話後,喬應重新躺回了床上。沒過多久,忽然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
是杜冉的號碼。
喬應吃了一驚,連忙接起電話:"杜冉?"
"你在家吧,喬應?"
"是,怎麼了?"
"那麼,開一下房間的燈。"
喬應有些莫名其妙,忽然醒悟過來,急忙跑到客廳,開了燈,走到窗前一看,果然看到杜冉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麵。